考慮這個了?”
“那……那我真的挺想跟何知渺住一起的。”
“以前覺得你腦子聰明,凡事都拎得清楚,現在好了……”
夏秋慚愧地笑笑,“我這不是在實踐中完善我的空想戀愛主義嘛!”
陳言睥她一眼,問得輕巧:“還要實踐吶?”
夏秋聞言面帶緋色,撒嬌似的晃了晃陳言的胳膊。
頓了頓,陳言才說:“你就說你家裡人來了,方便照顧你。”
“要是被抓包了……”夏秋捂嘴笑,“那我可經不住嚴刑拷打,一準把你這個參謀長給供出來!”
陳言正欲開口,餘光瞥見隔壁班拿了國家獎學金的同學,臉色沉了沉。
夏秋沒觸著她的心思,還在開著玩笑說:“到時候我們可就要一起輟學去種地了哈哈!”
種地,沉甸甸地種子被播下,藉著光和熱的好東風,才能破土而出。
以為自此遠離黑暗,可沒想到……
掙扎冒頭得越是熱烈,被人摘了花蕊的可能性就越大。
到頭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你算什麼呢?
陳言掙開手,冷言道:“你以為種地很容易麼?”
“誒?”夏秋不解,“什麼呀……”
陳言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不妥,嘆了口氣,“沒什麼。”
見夏秋愣神,又補了句:“回去吧,要真被抓包了再說。”
夏秋笑答:“好呢。”
笑意還在夏秋唇邊,越是人畜無害的真心,越容易挑起禍端。
陳言憋了一口在心裡,暗自道:真被抓包了,別害我。
進宿舍,只有劉暢還蓬著頭髮坐在床上眼神渙散,陳言催了她一聲。
叢薈吹著頭髮賊賊地對夏秋笑,“被愛情滋潤的女人容光煥發啊……”
夏秋把有點涼了的包子拿到她桌上,“再說我可家法伺候了啊!”
“好啦不調。戲你了,看你臉皮薄的……”
夏秋嗔道:“這還差不多。”
陳言開啟衣櫃,衝著一條黑色帶領口蝴蝶結的毛呢大衣愣神。
關了衣櫃,拿出一件普通的加絨打底褲先套上。
她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靠著暖氣還是覺得上身有些冷。
“就穿這件吧,挺好的。”陳言嘀咕,不知是第幾次開啟衣櫃。
新衣服的吊牌還沒剪,陳言將大衣領口攤在手掌心,反手去開抽屜拿剪刀。
仔細瞧瞧,這件衣服的款式還真的蠻適合自己。
陳言暖心地笑,心裡念著:這男人給女人挑東西的眼光,不賴。
劉暢撩開床簾,照常嚎了起來:“這種陰天就應該睡大覺啊!”
“快點起來,就屬你磨磨蹭蹭的!去晚了又得坐第一排跟師太進行面對面心理治療……”
夏秋接了叢薈的話說:“快快快,肉餡兒的包子涼了就沒法吃了!”
“誒呀——”劉暢還在床上煩躁地撲騰腳,卻被陳言手上的大衣吸引了目光。
她新奇地從床上探出頭,說:“言姐!這是卓雅的最新春款吧?夠捨得的呀!”
陳言面露堪色,輕飄飄地答了句:“別人送的。”
“誰這麼大手筆啊!不得了誒,言姐你可不是傍上什麼大款了吧?”
“傍大款”三個字劉暢說得漫不經心,甚至是張口就來,壓根沒過腦子。
卻怔怔地刺到了陳言心口上,傷口小,卻深得駭人。
她頓了頓手裡的剪刀,冷著臉說:“同學送的。”
劉暢還在嘻嘻哈哈地沒個正經,“那肯定是男同學了!這件衣服貴著呢,可別是淘來哄你的!現在男孩子可虛偽了,以為追女生只要送送東西,說兩句情話就夠了。”
陳言合上抽屜,撞擊聲刺耳得嚇人,張了口卻硬生生忍了重話。
劉暢慢吞吞地下床,絲毫沒覺察到不對的情緒,傻愣愣地說:“言姐……你別被騙了!”
叢薈和夏秋面面相覷,但到底是夏秋沒叢薈能沉住氣。
夏秋拿出陳言之前送她的口紅,拆了包裝,好言道:“我給你塗個口紅,配這件衣服!”
“不用了,我不習慣化妝,塗了反倒不自在。”
“來嘛,你穿這件衣服挺好看的,塗個口紅更襯氣色!”
陳言沒做聲,夏秋就自己走過去替她輕輕塗了幾抹,顏色不深。
塗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