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少爺竟還敢公然行兇,紛紛勃然色變。
但他的手腕在半空中卻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袁子鑑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阻止自己的人竟是一直保持沉默的楚月離,這讓他生出了遭到背叛的感覺,幾乎失去理智:
“楚月離?!放手!別忘了你的身份!你這個下三濫的婊子!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給你揩屁股!難道說。。。你和那個雜種也有一腿?你!”
啪!
還未能噴薄而出的骯髒話語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楚月離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瞪著這位色厲內荏的大少,壓低聲音道:
“袁子鑑!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平日裡欺負欺負普通人還可以!若是你因此得罪了某些你得罪不起的人,就誰也救不了你了!到時候,你就一輩子做你的種豬去吧!”
說著冷冽的話語,她的目光朝著大屏上看不出情緒的周月紅艦長瞥了一眼。
周月紅雖然聲名不顯,但能以這樣年紀登上一艦之長的高位,背後的能量,又會低到哪兒去呢。
在聽到種豬二字時,袁子鑑的面龐瞬間漲紅扭曲起來,似乎這個詞眼兒比起先前遭受到的所有屈辱加起來還要更勝一籌,但腦子被強行降溫的袁子鑑也迅速明白過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再聯想到那難以承受的後果,不由打了個寒顫。
說白了,戴維哪怕成績再優異,再有名聲,也不過是個窮學生,三等亞人,若是在先前那場‘意外’中喪生,便沒有任何後患。
但如今事情已然被攤開,更是被伊卡洛斯號艦長介入,哪怕是他的家族恐怕也不會為了他平白得罪了這個權勢滔天背景強硬行事風格更加強硬的女人,只好悻然作罷。
“這事兒沒完!周月紅只能保得住他一時,等下了船,就是他的死期!”袁子鑑像條毒蛇般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並不是什麼極限戰士,而只是個再低賤不過的窮學生,身為貴族要弄死一個三等亞人,有上萬種方法,他如此想到。
戴維沒理會身後嘰嘰咕咕的兩個傢伙,朝著洛顏川走來,“沒事兒吧。”目光卻是看向她身邊的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先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動亂時,正是這個傢伙第一時間護著洛顏川拉入了人群中,讓戴維免於受制的尷尬境地。
這年頭兒,像是這麼敢於見義勇為的傢伙可不多了,不過依舊帶著些許警惕,“感謝你的援助,你是?”
“戴維!別相信他,這傢伙和那個姓袁的認識,指不定揣著什麼心思。”洛顏川一見這個人還沒走,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小聲提醒道。
秦豐的笑顏有一瞬間的僵硬,心說用不用對剛幫過你的人抱有這麼大的警惕心啊。
他搓了搓臉伸出手,露出一個自認完美的笑臉道:“洛顏川小姐,剛才如有冒犯,還請恕罪。我雖然的確認識他,甚至他的長輩還拜託過我關鍵時保住他的小命,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要幫他助紂為虐啊,況且我早看那小子不慣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你又不可能真的殺了他,否則你們也要一起玩完,你也不像是那麼無智之人,而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戴維是嗎?我叫秦豐,如你所見,是個混吃等死的大頭兵,方便認識下?”
戴維仔細打量了眼前的男人,笑了笑道:“幸會,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不懷好意的樣子,不過也別誤會,我可能只是對帥哥兒普遍抱有先天的警惕罷了,畢竟我家的洛顏川可是挺漂亮的。”
“咳咳,你放心,我對你家的那位鐵娘子可不敢有什麼想法,就是平日裡太無聊了,難得碰到個你這麼個有意思的傢伙,怎麼也得上來認識認識。”
秦豐也懶得辯解了,擺了擺手,旋即深深的看了他一樣,彷彿開玩笑般低聲道:“一般像你這種的,沒半路把自己先折騰死,便總能搞出些大新聞,我們,其實是同類。”
“恩?你是傳說中的生殖型人造人?”戴維的眼中露出驚訝,目光不自覺的向著他的下半身瞅去,據說這種型號的人造人的那玩意兒一般比較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不是!”秦豐瞪著眼睛否認道,被那危險的目光逼退了幾步。
他算是看明白了,對於眼前這個思維跳脫的傢伙,他暫時還沒能找到正常溝通的節奏。
“啊,真無趣,我累了,改天再聊吧,如果還能有那一天的話,再見了。”戴維拉著洛顏川朝著登船口走去,朝天擺了擺手。
這時候秦豐的背後走出一位銀髮銀眸的矮個兒少女,面無表情道:“恐怕他心說的是最好再也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