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木棒,陸家喻撿起甩在一旁的皮包,惡狠狠地說道。
被打的人忙不迭地爬起來,落荒而逃。
裴文狼狽地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捂著摔疼的手臂,看陸家喻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喏,拿著。”陸家喻將皮包遞給她,掃了一眼她有幾道血痕的額頭,“這地方很亂,不適合你,以後少來。”
“謝謝。”裴文囁嚅地道謝,眼看他要走,又連忙開口:“陸家喻——”
“還有什麼事,裴小姐?”陸家喻盯著欲言又止的她,嘲諷地一笑,“之前派人調查我,現在又跟蹤我,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知道我跟著你?”
“當然知道。”陸家喻從衣袋裡拿出煙盒,開啟蓋子,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摸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回答,“若是連你這麼蹩腳的跟蹤都察覺不到,我都不知道被搶劫綁架了多少次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天真過了頭,竟然就傻傻地跟在他身後走,全然不顧他是否會故意將她引到魚龍混雜的地方去。
“說吧,有什麼目的?”他撂下這句話,說得簡明扼要,不想和她過多交談。還以為她會和那個是他母親的女人不一樣,沒有想到她一樣是精於算計。掌握他的資料、跟蹤他,是要確保在遺產糾紛中居於上風,滴水不漏地防守嗎?
白色的煙霧噴在裴文臉上,有些嗆人,她不舒服地咳嗽,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些距離,才開口對陸家喻說:“我,看過你的企劃案。”
“企劃案?”陸家喻挑眉,有些詫異。她對他說的話與他料想中的完全不一樣,那份企劃案,他早就已經丟棄,莫非她——
“真的。”看著他懷疑的表情,誤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裴文咬咬下唇,“我請業內的專業人士分析過,他們都認為很不錯,可行性相當大。”
陸家喻愣了愣,心裡一時五味雜陳,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可笑啊,為什麼,頭一個賞識他的,居然是裴文?
“所以?”很好地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平靜地開口問她。
“我想要問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特助?”即使他表情平靜,但是凌厲的目光很是攝人,她真的需要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才能在他的注視下將話完整地說完。
“為什麼是我?”他不解,更不明白,裴文究竟有沒有弄清楚她要求的人是誰?
“你是企管系畢業,雙學士學位,又是MBA碩士,還先後在多家企業任職工作,有很好的經驗,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而且,你幹得不好,我一樣會將你炒掉。”裴文一口氣說完,心裡著實有些緊張,天知道,這是她第一次試著憑自己的能力去說服一個人。
手指一陣灼熱,陸家喻低頭,掐滅指尖快要燃盡的菸頭,問她:“你不怕我?”
“當然怕。”裴文坦然地說,“但我更相信你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況且,你現在也在爭奪順宏國際的繼承權,不是嗎?既然如此,你有什麼理由希望它垮掉?”
“我當然不希望它垮掉,但是裴文,我會針對你。”彈指一揮,手中的菸蒂掉落地面,陸家喻盯著裴文,想要從她臉上找出心虛的蛛絲馬跡,可是,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無所謂。”裴文勇敢地回視他的眼睛,“至少,我可以相信你。”
第5章(1)
“給我個理由!”
“什麼理由?”裴文抬頭,看筆直站在面前的陳洪文。
“為什麼要陸家喻作你的特助?”陳洪文將手中的一份人事任免通知擺在桌上,指著上面裴文的簽名問她,“你明知道他的身份,還要讓他進來,將順宏搞得烏煙瘴氣?”
作為公司的副總,總裁選特助這麼大的人事決定,他卻是一無所知,要不是看到這張通知書,他恐怕還被一直矇在鼓裡。
“洪文,你的措辭太嚴厲了些。”裴文皺了皺眉頭,“我請特助幫助我料理日常工作,不需要經過董事會討論決定吧?”
“請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陳洪文強硬地說道。文文不懂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是他懂,他不會任由這種錯誤發生而置之不理。
“為什麼?”打量他緊繃的臉,裴文淡淡地問他。
“你比我更清楚為什麼!”弄不清裴文究竟在想什麼,陳洪文煩躁地拿手指點點桌面,“你執意這樣做,只會毀了順宏國際。”
“你的話,說得太嚴重了。”
“總之,你要請陸家喻,我不同意!”見裴文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