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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了裴文緊張的心情,她彎腰拍拍還在吵吵鬧鬧想要將自己據為己有的小雨和小雷。

“小雨和小雷,很喜歡你呢。”喬母瞥了一眼一直將目光停留在裴文身上的喬予浩,丟給喬父一個會意的眼神。

“他們很可愛。”她真心實意地說,接著又陷入另一輪狂轟亂炸中,臉蛋再次成了戰利品,不停被留下印記。

“小雨,小雷,好了!”眼見兩個孩子沒有停手的打算,喬母佯裝薄怒地喝道,終於制止了他們熱情的攻勢。她咳了咳,提高音量拉回喬予浩的神,“予浩?”

明白母親字面下質問的含義,喬予浩老老實實地回答:“敏珍邀請我們參加她的婚禮。”

——我們。他不經意的一個措詞,卻令裴文的心開始雀躍不已。

“難怪了……我就說人都不在家,怎麼會把喜帖發過來,原來是已經約好了。”喬母恍然大悟一般,“那裴文——”

“新郎是裴文的朋友,所以就一同邀請了。”喬予浩連忙解釋,最怕喜歡追根究底的母親會再問出什麼令人尷尬的問題。

“那還真巧。”關係若真這麼簡單,她這個笨兒子的耳朵就不會一直紅得這麼離譜。知兒莫若母,他騙誰啊?

“好了,好了——盡站著幹什麼?進屋再說。”收到兒子求救的訊號,喬父在一邊打圓場。

“看我真糊塗。”喬母走上前,笑眯眯地拉住裴文的手,“你也累了吧,進去歇一歇,和我嘮叨家常,不介意吧?”

“不介意。”裴文回以微笑,任由喬母拉住她的手,也不拒絕。

他的家人,並不排斥她,光是這一點,已經令她信心倍增了。

寬敞的大院,放眼望去,一片鋪滿紅布的圓形大桌,人頭密密麻麻,美味珍饈,不停上來。一席完畢,立刻換上新的酒菜,另一行人再上來,展開新一番的肚皮攻堅戰。

如此流水宴席,暴發戶一般的豪氣,想也不用想,也是那位新娘的主意。

裴文和喬予浩被安排在主桌,屬於不會輪席的一桌,看看不遠處意氣風發不停向客人敬酒又不停被恭維的喜上眉梢的新娘,她開始有些同情那位已經被灌得爛醉的新郎官。娶這樣一名愛顯擺闊的老婆,今後可能還有一番辛苦。不過婚姻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相情願,旁人置喙,其實是多此一舉。

“為什麼不吃?”正在想著,坐在身邊的喬予浩輕聲問她。

“不太習慣。”她並不是有著天生的優越感,覺得高人一等,而是滿桌的葷腥,大魚大肉,再看看周圍人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趕場的模樣,還未動筷,確實已經倒盡了胃口。

“裴小姐,裴總……”偏偏還有人不識相地來叨擾,抬頭一看,正是那位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新郎。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姓馮吧?醉得這麼厲害還不忘來和她寒暄,實在令人佩服不已。

“我敬你一杯,感謝裴小姐你、你賞臉來參見婚宴……”面前的人口齒不清地說著,持杯的手搖搖晃晃,酒也溢位來,要不是有人攙扶,估計早就已經倒下了。

裴文伸手擋住他遞過來的酒杯,滿臉笑容,“馮先生客氣了。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今天實在喝了太多,確實已經不行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以手按壓太陽穴,順勢將頭靠在喬予浩的肩頭,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表演得聲色俱佳。

“那,這一杯我就先乾為敬。以後,裴小姐,我一定要補回來!”乍乍乎乎的,就這樣矇混過去。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豪氣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又向下一桌走去。

“走吧。”裴文低聲說道,放鬆偎進喬予浩的懷中,一不做二不休,當真做出醉態。能夠找到這樣好的藉口離開,如不好好利用,確實非常可惜。

莫名其妙地當了同謀,無可奈何的喬予浩只得半摟著她,在一片喧譁中起身帶她離開。今天的焦點是新郎新娘,所以並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們。

“好多了。”出了大院,裴文長長舒了一口氣,覺得離開了那種人聲鼎沸的嘈雜地方,空氣質量都清新了不少。

“你很會演戲。”連虛浮的步子也裝得唯妙唯肖,要不是清楚知道她今天根本滴酒未沾,他還真的要以為她醉了。

“我可不可以將你的這句話當作讚美?”裴文從他懷中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我不喜歡,何必勉強自己要遷就別人?”

能夠找到臺階拒絕而又不會令其他人發現自己的言不由衷,是一種典型的行為藝術。老實如他,恐怕這一生,都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