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這一年來,你似乎對同一家花店情有獨鍾?”玻璃紙上印著“怡心花屋”四個字,如果沒有記錯,一年來,裴文買的花都是來自這個花店。
“記禮,你的職業敏感又犯了。”裴文走進客廳,取下水晶玻璃杯中的鬱金香,將百合花放進去,整理了一下,隨後從童記禮手中拿過其他的東西,微笑著對他說:“就不用我招呼了吧,你自便。”
見裴文走上樓,童記禮脫下外套,拿出自己的金邊眼鏡戴上,靠近水晶玻璃杯中的百合細細打量,嗯,很漂亮,水珠顆粒很均勻,噴灑其間,愈發嬌豔。
嘴角微微揚起,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拿起茶几上竹盤中的橘子剝開,塞了一瓣放進嘴裡,很甜。
身後有聲音,童記禮回頭,看見裴文已經換了家居服下樓。
“出了什麼事了嗎?”裴文從壁櫥中拿出茶杯,放了一些茶葉進去,在飲水機前接了水,走到童記禮身邊,遞給他,問道。
“你把我看得太公事化了,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你?”童記禮接過,喝了一口茶,溫度剛剛好。
裴文在童記禮對面坐下,拿起一個靠枕抱在胸前,伸展雙腳,半靠在沙發上,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他。
“好吧,好吧。”童記禮舉起雙手投降,“我是‘順便’找你有些事情。”
“你不必特意加兩個重音,我看你是找我有事,‘順便’看看我吧?”
童記禮放下腿,從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樣東西扔在茶几上,努努嘴,示意裴文看:“這是‘順宏國際’最近的財務報表和人事調動報告,我建議你最好看看。”
“有什麼問題?”裴文掃了一眼茶几上深藍色的資料夾,拿起來翻了幾頁,抬眼,淡淡地問童記禮。
“文文,你對自己公司的漠視簡直已經到了可怕的程度。”童記禮取下眼鏡擦了擦,對她毫不關心的態度,無可奈何地說。
“那是我父母的公司,不是我的。”裴文合上資料夾,將其扔在一旁,別過臉,看著水晶玻璃杯中的百合花。
“但是,在法律上,你是‘順宏國際’的合法繼承人。”童記禮拿過她視而不見的檔案,鄭重地提醒她。
“如果可以,我情願不是。”裴文冷冷地說。
“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