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忽而大聲吼道:“第一排,聽我命令,刺!”
依舊是長的離譜的大槍,依舊是幹勁利落的刺出。
“噗噗噗”
四步開外,賊寇們壓根沒意識到官軍的長槍攻擊範圍竟然如此之廣,他們好不容易避開了短矛的侵襲,卻沒曾想,迎面就刺來了一根根長槍。
接戰之前,卞喜麾下的部眾從未遇到過這種長槍陣。
比起尋常的木槍,東萊軍裝備的槍桿足足長出了四五尺。
不要小看這四五尺,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列陣相對,能否禦敵與外顯得格外重要。
就拿長槍兵來說,一旦賊寇貼身近戰,那最先崩潰的一定是長槍兵,畢竟,他們的武器不利於‘肉’身相搏。
可若是把賊寇壓制在槍陣之外,使得自身處於安全的位置,那長槍兵的威力便可以徹底發揮出來。
眼下,衝得最快的十多名賊寇無一倖免,全都慘死在長槍之下。
死的可都是軍中‘精’銳!
卞喜大怒,他加快腳步,轉眼間就衝到了最前端,此時,他距離槍陣不過五步。
徐盛眸中寒光閃爍,雖然從未見過卞喜,可直覺告訴他,來者一定是賊軍大將。
“刺!”
一聲令下,又是一百杆長槍疾刺而出,哪怕身前沒有賊寇的身影,可軍卒們依舊完成了刺殺動作。
“咔,咔”,卞喜揮刀如電,瞬間砍斷了兩支槍桿,然而,左右又有三支長槍向他襲來。
“阿呀呀”,卞喜一聲怒喝,他藉著長槍之力,一躍而起,竟然跳起了七尺高。
長槍失去了目標,卞喜卻躍進了槍陣。
“噗哧”,刀鋒入喉,瞬間了結了一名軍卒的‘性’命。
卞喜獰笑著,他在長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有三名軍卒慘死當場。
其後,賊寇士氣大盛,他們嗷嗷叫著直往豁口處而來。
“殺、殺、殺!”
槍陣在卞喜的破壞下‘露’出一個可容四人通行的缺口,一旦更多的賊寇湧來,神策軍的槍陣也就破了。
徐盛身為神策軍統領,怎會坐視不管?
“全軍聽我號令,疾退五步!”
“退!”
軍令如山,長久的佇列訓練使得長槍兵在聽到命令的第一時間便大步後退。
五步,長槍兵的戰陣稍稍有些‘混’‘亂’,不過,在各級軍校的指揮下,一座嚴密的槍陣很快便形成了。
戰場上,懂得前進、刺殺只能算是強軍,可若是能夠做到令行禁止,進退自如,那麼便可以算得上是‘精’兵了。
眼下,徐盛陡然使出這一招,頓時讓卞喜顯得無所適從。
正在大殺特殺的功夫,眼前突然空了一大片,這他孃的怎麼回事?
“追!”
不及多想,卞喜邁步往前,大有趁勝追擊的意思。
然而,剛剛前行了一步,卞喜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少年軍將的身影。
“可是賊將卞喜?”
卞喜揮刀砍出,應道:“不錯,正是某家,你又是何人?”
“我乃東萊軍神策營統領徐盛!”
“無名小卒爾,看某取你‘性’命!”
談話間,兩人已經‘交’手了十餘個回合。
這時候,賊兵再度衝了過來。
沒了短矛助陣,長槍兵依舊讓賊兵們寸步難行。
戰力最強的卞喜,已經被徐盛拖住了,僅靠其他軍卒,絕難突破密集的槍陣。
不斷有賊兵被長槍刺殺當場,而長槍兵手中的槍桿也在劇烈的廝殺中快速削短。
賊寇越來越多,每刺死一人,馬上就有另外一人頂上他的空缺。
敵我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賊軍援兵不斷,而神策營的長槍兵卻越來越疲憊了。
這樣下去,槍陣潰散只是時間的問題。
整整五百名軍卒,每一個人都殺傷了四倍於己的敵人,對他們,顯然已經不能要求更高了。
城頭的李賢嘆了口氣,正準備讓神策營撤離,讓刀盾兵頂住防線,耳畔忽然傳來一聲焦急的吶喊:“長史,快看,那裡又來了大隊人馬,數量起碼在八千開外!”
“什麼?難道是曹軍的兵馬?”李賢‘陰’沉著臉,心中焦急不已。
負責哨探的軍卒搖著頭,道:“小人看得清楚,賊寇當中好像並沒有曹旗,反而有些像是黃巾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