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尾的逃出去難上加難。
“鳴金收兵!”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樂交鳴聲響起,介亭的兵勇們聞聲而動。
除了正在與賊人捉對廝殺,一時片刻無法後退的兵卒之外,其餘人馬盡數退到了李賢身後。
張易武藝非凡,在他的統領下,賊軍緊追不捨,狗皮膏藥一般無法擺脫。
“想跑?燒了老子的米粟,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張易狀似瘋狂,歇斯底里地嚎叫起來。
李賢見狀皺起眉頭,他吩咐道:“李得福、李得壽你們去幫胡庸一把,趙亮、胡七你們的人馬也上,看來不把這夥賊人幹掉,我們是別想離開了。”
幾人齊聲應諾,沒有絲毫怨言。
今夜偷襲得手,眾人信心大增。
張饒如何?萬餘兵馬又如何?還不是被李遊繳一把火燒了輜重!
明日別說攻城了,如何讓兵馬填飽肚子都是個問題。
照此來看,夷安之圍已然是解了。
剛出介亭的時候,誰能夠想到僅有五百名正兵的李遊繳能夠做到如今的程度?
賊擋殺賊,將擋殺將,今夜,連張饒重兵防守的輜重營都燒掉了,還有什麼事情是李遊繳做不到的?
李得福、李得壽很快加入戰團,他們一左一右分頭攻向張易。
有了幫手,胡庸壓力大減,他不是不知死活的蠢材,這時候儘快的取勝才是要緊事,至於是否以多欺少,那根本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事情。
宿醉乍醒,張易渾身上下早就痠痛不已,能夠與胡庸鏖戰至今他早已經是累的很了。
原本對付武藝嫻熟的胡庸一人就隱隱有些吃力,這時候要同時對付三個人,難免捉襟見肘。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即便張易再過勇猛,可他也只是一個人。
左邊中了一刀之後,張易很快便支撐不住。
體力透支,這一刀好像捅開了蓄水的大壩,身上強行抑制的痛楚加倍地呈現出來。
左肋、右腿接連受傷,張易慘笑一聲,直愣愣地揮刀往胡庸身上撲去。
這一刀,再無任何防守,只有以命搏命。
胡庸臉色一變他略略側身,手上招式不停,也是一刀揮出。
李得福、李得壽二人見狀大急,要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折了胡庸,那以後還怎麼在少主面前做人?
“噗哧”張易的刀還是砍到了胡庸的身上,只不過,沒有想像中血肉橫飛的情景,只有刀入敗絮的聲音。
張易臉色大變,“這是皮甲?”
沒錯,胡庸身披雙甲,這是李賢特意囑咐過的,畢竟是胡家堡的少堡主,過早折損了總歸是個遺憾。
當然,最要緊的是李賢已經習慣了有這麼一個“打手”的存在。
幹勁十足,任勞任怨毫無怨言,這樣的麾下打著燈籠都難找!
不過是多給一套皮甲罷了,要是能夠保住他的性命,便是再多付些代價又算得了什麼事情?
張易一擊失手,再想抽身而退已然是來不及了。
“噗噗噗”,幾乎同時,三柄武器全都落到了張易身上。
張易身上也披著甲冑,利刃雖然沒有擊中他的要害,但是,武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