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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葉連翹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想了想,又拽拽他衣襟:“對了,你讓夏生去月霞村的時候。留意我哥現在是何情形。依著他的性子,我請他替我幫忙造小木頭盒子,又正經當成一筆生意與他商量,按理他該是不會拒絕才對,可先前來的那封信裡卻百般推脫……我怕他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你叫夏生打聽著點兒,若無事。我也好放心。”
衛策一一地答應了,道:“事兒同你說了。衙門裡還有工夫要做,我還得回去,說不定幾時歸家。傍晚你和娘回家時當心些,鎖好門,莫要開張頭一天便丟了物件兒,那可不是好兆頭。”
這話當中藏了兩絲調侃之意,葉連翹死命瞪他,心裡納悶這貨不是打從什麼時候起,嘴皮子越發利落起來了,催著他快走,自個兒也轉身進了不老堂。
……
同松年堂一樣,葉連翹給自家鋪子定下的打烊時間也是申時。開張第一天,又是一個大齊朝少見的買賣,她早就料到不可能一開始就客似雲來,即便有人感興趣,現下也多半在觀望,因此,她也並未因為一整日無人光顧就失望喪氣,既然門庭冷落,她就索性領著阿杏阿蓮去後頭制膏子,只留夏青一個人在前邊兒守著。
至少,擺在門外供人免費試用的桃花膏,幾乎被人哄搶一空。
不要錢的東西誰都喜歡,但很快他們就會明白,這不老堂,是值得讓他們自動自發掏錢袋的。
這一整日,攏共來了兩三撥道賀的人,下午也便漸漸地散了。申時許,天漸漸地暗了,萬氏先行回家做飯,葉連翹從製藥房裡出來,見夏青一個人老老實實地蹲在大門口,便上前去笑著道:“其實你也不必從早到晚地守在門口,既然無人來,便自管去做些旁的事,蹲在那兒不嫌腿痠?”
那夏青是個憨厚人,聽了這話,臉上便微紅,搖搖頭:“還是守著好,東家你在裡頭忙活,萬一有客上門,大堂裡卻一個人都沒有,保不齊他一不高興,扭頭就又走了——大娘回家前吩咐過,這會子天晚了,東家你一個人回去她不放心,叫我把你妥妥當當送回去,若再無事,咱們這就走?”
葉連翹點點頭,轉頭吩咐阿杏阿蓮將鋪子裡裡外外檢查一遍,關好門窗,正待回身讓夏青上門板,眼珠兒一溜,忽地瞥見,那輛青頂馬車慢慢悠悠的,又在門外停下了。
她心裡覺得意外,腳下卻是半點沒耽擱,忙抬腳走出去——這一回,卻不是那使女再來同她說話,車上人終於現了身。
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婦人,生得容貌姣好,杏眼斜飛眉彎彎,由使女虛虛扶著,娉娉婷婷立在那兒,薄帶一絲笑意。
見了葉連翹,婦人朱唇微啟,用她那把肉肉糯糯的嗓音輕笑道:“叨擾了,我是不是來遲了,鋪子上已然打烊?”
阿杏阿蓮就跟在葉連翹身後,半張著嘴,一個小小聲讚道:“真好看啊……”
另一個則忙不迭去拍她:“有什麼好誇的?咱們東家,難道就不好看?”
葉連翹扭頭衝她二人使了個眼色,意在讓她兩個莫要胡說,接著便也微笑道:“有客,便無打烊這一說。白日裡多謝夫人撥冗走一遭,彼時招呼不周,您請進。”
說著便往旁邊讓了讓,那婦人果真翩翩行來,隨著她進了鋪子裡,並未在大堂裡就坐,直接去了後頭一間用來敷藥診治的小房間。
幸虧這會子,灶房裡火還未熄,阿杏忙叨叨地跑去斟茶,這邊廂,那婦人便款款地道:“想必衛夫人也猜到我的來歷了。早前聽我家老爺講,衛都頭為人十分能幹勤力,在衙門裡頗能幫得上忙,沒成想他妻子竟也是個有本事的。我看你年紀並不大,居然就撐起這樣一間鋪子來,委實叫我不得不另眼相看。”
這等客套寒暄是少不了的,話中透露出來的訊息讓葉連翹明白,這婦人的確是那程太守的妻子無疑,莞爾笑道:“您太誇我了,鋪子今日才開張,說實話,這買賣究竟能不能做起來,我壓根兒一點底氣也沒有,只想著盡力試試,即便不成,將來也不至於懊悔。”
“你謙虛了。”
程太守夫人嗓音裡透著股慵懶意味,見阿蓮捧了茶來,不過讓身畔使女代為接下,自己卻只管接著道:“早前你與祁氏她們在府衙偏門處閒談,我不過隨便聽了一耳朵,見你說得頭頭是道甚是有理,便知你是個有本事的。過後,聽我家老爺說,前段日子那起連環盜竊案,他們之所以能覓到線索,也是你……”
說到這兒,她掩口一笑:“也是你嗅到衛都頭手上沾染了那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