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和張儀等所有人,包括此時在施劍的南宮采菽等三人,也是直到此時才確信丁寧說的是真的。
……
青玉山道上,風霜雨雪雷電不斷迸現,一柄柄青玉長劍不斷飛起,不斷斬向在青玉山道上行進的丁寧等人。
斬出的劍總是比無力墜落的劍要快,所以丁寧等人的周圍始終有劍在飛灑墜落,有劍光在襲來。
隨著丁寧等人的前行,他們周身的劍似乎變得越來越多,畫面變得越來越震撼。
“的確是同一部劍經。”
陳離愁微微側轉頭問徐憐花,“這是劍胎上哪一部?”
徐憐花微眯著眼睛,沒有馬上回答。
此時處於許多飛舞的青玉長劍包裹中的丁寧等人的身影有些難以看清,然而隨著何朝夕、沈奕、南宮采菽這三人的劍招越來越純熟如意,他們的周圍,卻出現了數條晶瑩的水帶。
這些晶瑩的水帶是真正的水流,有劍光斬落上去,必定濺起大片的水浪。
“劍胎上第七部,我看過,但是沒有參悟。”
數息之後,他才出聲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
夏婉的面容更為蒼白了一些,她的目光落在有些模糊的丁寧的身影上,又顫聲重複了同樣的一句。
劍胎上刻著的數十篇劍經都是異常玄奧精妙,若是資質尋常的修行者,恐怕參悟練習數年,都未必能夠掌握其中一門的劍招。在這樣短的時間裡,沒有誰可能將這些劍經全部參悟透的,即便是像她這種天才,一晝夜的時間,也只是勉強領會了兩部劍經中的劍招而已。
丁寧從開始動步到現在都沒有出手,但是從一開始他平靜自信的神態,以及他身後那些人的反應來看,夏婉知道眼下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肯定只是因為丁寧。
可是她清晰記得,當她來到這裡的時候,丁寧已經開始閉目修行。
他看這柄劍胎看了多久?
有沒有半盞茶的時光?
不管這門劍經是什麼劍經,為什麼能夠讓他們三劍施為就抵擋住這些青玉長劍各種精妙劍招的斬殺,難道他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夠從那柄劍胎上挑出這樣一門劍經?
她在才俊冊上的排名比丁寧靠前許多,她也還未和丁寧交過手,然而此時看著丁寧的背影,她卻突然有些沒有信心,有些心寒。
塞外的極寒之地,暴風雪突然降臨時,一些原本無法相處的野獸有時都會擠在一起禦寒,度過暴風雪。
人類面對強敵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如此。
此時顧惜春和葉浩然便站得靠近了些。
“這本來就是一門防守極為嚴密的劍經。”顧惜春看著山道,卻是對著葉浩然輕聲說道:“只是太柔,太慢,出了岷山劍宗之後,在平日裡應該沒有多少用處,所以我只是掃了一眼便沒有放在心上。”
聽到顧惜春此時還如此自傲的話語,葉浩然冷冷的微嘲道:“在平日裡沒有多少用處?太柔,太慢,只是因為以我們此時的境界來施展……若是有人的出劍可以做到像他們三人聯手施為這麼快,這部劍經恐怕是天下防守能力最強的劍經。”
顧惜春的臉色陰沉了一些,但是他沒有和葉浩然爭辯,只是緩緩地說道:“看這些人,恐怕都只是全力參悟了這一門劍經而已。”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何朝夕、南宮采菽和沈奕已經停止了出劍。
這樣連續不斷的全力施劍應付八劍的不斷搶攻,自然極耗真元和體力,所以此時出劍的換成了謝柔、謝長勝和徐鶴山。
謝柔等三人施展的也是來自同樣劍經中的劍招。
三人的劍招帶出晶瑩的水流,看似空隙極大,但不知道為何卻是配合得天衣無縫,擋住了逼近他們身前的每一劍。
第二柄劍胎至第三柄劍胎之間的青玉山道並不長,此時丁寧他們這批人已經走過了大半,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肯定,他們這些人會有驚無險的透過,且只花極小代價。
岷山劍宗搭建的連營之中,數名中年修行者並肩而立,深沉如海的眼眸中都是帶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是雲水宮的劍經水玲瓏。”
都是各知名修行地傑出的師長,他們的見知自然比那些選生強出太多,其中有一人輕聲感嘆道:“但即便是當年的雲水宮,這也算是冷門的劍經,就連白山水都似乎沒有修行這門劍經,誰會想到這門劍經竟然會有如此的變化?”
“水玲瓏的玄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