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她下挑戰書?她雖無心應戰,卻也不能就此走人。
鞏寸月沉吟了會,毅然決然的走進大門。該來的總是會來,早點了結也省得日後麻煩。
特意調暗的燈光若有似無的灑在中央的舞廳,一對對相擁的男女忘情的婆娑起舞。沒有高聲喧譁的划拳場面,沒有吃喝失態的醉鬼,倒是讓鞏寸月驚訝不已。
是媒體的報導脫離現實,還是這家酒店太過正派?
鞏寸月邊走邊將少見的景緻收入眼簾。不趁著現在看盡人生百態怎成?她可不是常有勇氣進入酒店的。
“欣賞完了嗎?鞏小姐。”項儼坐在包廂一角端詳她的左顧右盼。
“差不多了,等我再統一圈。”鞏寸月微笑的回過頭,說著就要跨出門檻。
“寸月。我可以這樣叫你嗎?”_
鞏寸月背向他翻著白眼,都已經叫了還問?“項先生有何吩咐?”
“稱呼我項先生未免太過客套,叫我‘儼’就可以了。”項儼的眼轉到她身上。她的兩頰留下幾撮秀髮,其餘的頭髮高高綰起。無袖連身長裙藏住她的曲線。女人的身材是本錢,不懂得利用具是暴珍天物。
“寸月只是微不足道的市井小名,直呼你的大名實在大失禮。我還是尊稱你‘項先生’吧。”鞏寸月的臉色僵硬,擔心自己面對他會食不下咽。
“寸月,不用對我客氣,那是陌生人需要的東西。”項儼接過陪侍在側的小姐送來的酒杯,毫不吝嗇的施捨小姐~抹蠱惑人心的笑。
陪酒小姐登時臉紅心跳的靠在他身側,旁若無人的對他耳鬢廝磨。
不給人壞臉色看是鞏寸月每天提醒自己的功課。但她發覺,要對項儼和顏悅色是件不可能的任務。她喜歡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與他相處卻得時時提防自己不小心落入他的圈套,令她逐漸無法負荷緊繃的神經。
他喜歡繞圈子說話,並不需要她跟進。鞏寸月直截了當的回答:“我們的確是陌生人。”
在店門前沒見到她驚俊失措表情的項儼,更加不可能在口頭上饒過她。
“我以為我們已經稱得上是朋友?”
“請原諒我高攀不上。”鞏寸月不客氣的反駁。
項儼微怒的抿直唇,久違的火氣直衝腦門,令得他大吃一驚。就算錯失上億以上的大案子也沒能教他皺眉,鞏寸月真是好本事,短短兩個小時就讓他前功盡棄。
“坐吧,寸月,要是弄僵你的美腿會教我過意不去的。”項儼重又回覆笑臉,一語雙關的招呼。
不知道他底下的職員是否得忍受他言語上的性騷擾?
鞏寸月直視他的眼眸,好讓項儼看清楚她毫不保留的厭惡與不屑。項儼則不把她的表態當回事,不時與陪酒小姐拉拉扯扯的調清。
鞏寸月自嘲的笑笑,覺得沉不住氣的自己實在可笑得很。想起剛剛跟只千古難求的豬兒生氣,更是差點噗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