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顧先生所製作的五把傳奇石瓢壺,現在也只出現過三把,分別是唐雲壺,相明壺,以及寒汀壺,除了唐雲壺拍賣時間較早,價格僅為三百萬而已,剩餘兩把壺,每一把價格都是超過了千萬,其中相明壺在拍賣時,估價僅為兩百萬,可是最後卻是以超過估價五百的一千二百多萬成交。”
“雖然這三把壺曾經出現過,可是現在除了相明壺知道下落,其餘兩把已然不知被誰得到,除這三把之外,剩餘的顧景舟自己所留的壺以及吳湖帆壺,都是不知所蹤,彷彿消失在世間一樣,能夠真正見到這五把壺其中之一,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更不用說,我們今天所見到的,是已經被認為消失了的吳湖帆壺,而且品相比另外幾把都要好上一些,如果拿上拍賣行,它的價格,將遠遠超過相明壺的一千二百萬。”
看著這把紫砂壺,呂老面上露出激動,重重的說道。
“呂老,您這樣說,是真的確定這把壺,就是顧景舟大師所製作的吳湖帆壺嗎。”陳逸裝做一幅驚喜的說道。
呂老大笑了一聲,“哈哈,陳小友,以你的鑑定水平,還看不出這壺的真實性嗎,吳湖帆的字型,江寒汀的畫功,以及這紫砂壺的整體做工,還有壺中那散發出來的香氣,都是證明了這就是顧先生五把傳奇石瓢壺中的吳湖帆壺。”
“陳小友,你在什麼地方發現這把壺的,將過程詳細與我們說上一說。”傅老首先忍不住的向陳逸問道,這樣珍貴的紫砂壺,他們有些想象不到,陳逸是怎樣得到的。
陳逸點了點頭,將這紫砂壺的得到過程,告知了呂老二人,這並不是什麼必須保密的事情,而且以這兩位老爺子的行事風格,也不會將事情宣揚開來。
同時,紫砂壺上充滿厚厚的汙垢,以及一些油漆的事情,他也是告知了呂老二人,只不過在說到油漆時,只是說上面有一點而已,並沒有說紫砂壺完全被油漆覆蓋。
當得知陳逸是在一輛盜墓賊的車中,以三千五百塊,將這件從鄉下收上來的紫砂壺購買下來的時候,呂老二人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以呂老的經驗來看,這把紫砂壺,不會是從土裡挖出來的,像是傳世之物,符合陳逸所說的特徵。
只是,這三千五百塊的價格,讓他們有些難以相信,三千五百塊,一千多萬,這是翻了最少三千倍的價格啊。
“沒有想到,這一把價值千萬的紫砂壺,因為上面充滿灰塵,以及有一些油漆存在,竟然被那些不識貨的盜墓賊當成了不值錢的玩意,最後被陳小友得到,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傅老感嘆的說道。
“陳小友,那油漆的位置在什麼地方,如果範圍大的話,這紫砂壺需要養上一段時間才能使用了。”這時,看著紫砂壺,呂老不禁問道。
陳逸笑了笑,“呂老,這紫砂壺上的油漆範圍很小,還是在壺蓋上,我在去除之後,又用沸水泡了一段時間,而且昨天還泡了一壺茶,沒有一丁點的油漆味,反而充滿清香。”
“這樣,倒是沒有問題了,這吳湖帆壺卻是如此對待,還被潑上了油漆,可見吳湖帆所遇到的苦難,在顧景舟這幾位朋友中,唯有吳湖帆的日子最為艱苦,解放前後,日子還算正常,可是那十年的動亂,吳湖帆卻是完全被波及到,在開始之初,他便遭受迫害,家中所藏文物以及他的繪畫作品,全部被席捲一空,有的被焚燬,有的被砸爛,其住處更是被潑上了油漆,這件紫砂壺或許就是被波及到了,也是隨同這些文物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陳逸的話語,呂老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紫砂壺,卻又嘆了口氣,“或許那位盜墓賊所收紫砂壺的那戶人家,就是當初其中衛兵的後代,在席捲文物過後,吳湖帆先生便再度中風,住進了醫院,在住進醫院幾日後,便自拔導管,就此離世,一代書畫大家,最後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可悲,可嘆。”
“幸而陳小友發現了這把壺,並去除汙垢,讓其重見天日,這些遭受迫害的文人雖然去世了,可是他們所遺留下來的東西,他們的精神,會長存於這個世界上。”
“無論如何,事情總會像好的一面發展,就像現在陳小友發現這把壺一樣,陳小友,剛才你說已用這把紫砂壺泡了一壺茶,不知可否再泡一壺,以此壺所泡茶水,來讓我們緬懷一下這位逝去的書畫大家,並且見證這一把紫砂壺的重見天日。”聽到呂老所講的一些事情,傅老搖頭嘆了口氣,然後對陳逸說道。
第三百八十五章失傳茶葉龍園勝雪(上)
“這自然可以,傅老,由這把紫砂壺,所泡出現茶水,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陳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