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的打量秦晉,只覺得這男人周身的氣勢讓人就很抗拒,甚至害怕。若說這些日子以來兩人也是頗多相處,在路上的時候也聽張叔說起秦晉的英勇事蹟,現在瞧著倒也少了幾分害怕,多了幾分敬畏。
但是若說一起吃飯。。。。。
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合規矩。雖然她不懂豪門大家的規矩,但是男女有別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耳朵不好使?”
見她站著不動,雙眼驚訝的瞧著他,秦晉眉頭輕蹙,又重複了一遍。
知槿的臉直接紅了,如春日裡熟透的櫻桃般嬌豔柔嫩,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感受是何等的手感。秦晉瞧著那張臉,還有嬌豔欲滴的紅唇,突然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江氏來回的瞧著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也明白知槿的顧慮,於是對秦晉道:“男女有別,還是讓知槿姑娘回去吃吧。”
“一個丫頭上桌吃飯成何體統!”秦楊怒氣衝衝,對於兒子的表現非常不滿。
秦晉回神,淡淡的瞧一眼自家老爹,對江氏道:“母親,知槿姑娘是我的朋友,在府上就是貴客,切不可怠慢。”
江氏隨即笑了,連忙答應,“放心,絕對不會讓知槿姑娘受了委屈。”似是想起什麼,扭頭問道,“還不知道知槿姑娘姓什麼呢。”
知槿眼鼻觀心,對於秦晉的話一時消化不良,誰家會讓貴客蒸饅頭啊,她明明不過是個丫頭,卻成了府中最特殊的客人了。這會聽見江氏問話,毫不遲疑的笑了笑,“知槿也不知姓什麼。只是我師父撿到我時在衣服上有這名字。”
她的身世本就不是秘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江氏聽了,心中憐惜,暗暗搖頭。
一旁的秦晉卻也不再要求她坐下,知道這社會給予女子太多的規矩,強要求也不好。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心裡卻對知槿的話上了心,也許他可以幫她找到父母也不可知。
知槿對眾人福了福身就帶著月回月半回去。
晚上知槿梳洗一下早早的躺到床上,不一會就睡了過去。只是一睡著就開始做夢。
滿天的大火,快要將天際燒紅,滾滾的濃煙更是直衝雲霄。知槿似乎聽到了師父的哭喊聲,那聲音淒厲,讓人為之動容,心中為之一痛。
知槿在黑暗中逐漸靠近,卻看到師父滿面被大火燒的焦黑,痛苦而淒厲的叫著。她想上前去抱住師父,可是師父卻推開她一下子跳入庵中的水井。
畫面一轉,她看到清玉,哭著喊著求她救命,求她原諒。知槿不理她,她大睜著眼睛惡毒的看著她,跟她說:“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知槿嚇得後退,一回頭看到師父站在那裡,溫和的眼睛,含笑看著她,她抬手去摸師父的臉,不可置信,誰知師父溫潤的臉慢慢龜裂,露出焦黑的面孔,全身上下也開始變的焦黑。。。。
她嚇得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在外間守夜的月半聽到叫聲趕緊爬起來,推門進去,“姑娘,怎麼了?”
她進到內室,發現床上的女子滿頭大汗,面色潮紅,嘴裡喃喃自語,人卻沒有清醒過來。
“姑娘?”月半著急,知道她定是做噩夢了,於是推著她的胳膊想要推醒她,知槿正夢到大火滿天,突然被一推,猛然醒了過來。
月半見她醒來,開心道:“總算醒了,姑娘是做噩夢了?”她起身倒了杯茶遞給她,看她神情恍惚,怔忪的看著床頂。
知槿的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的極快,想要突破胸腔衝出來一般。她愣了半晌,才轉頭看向月半,輕聲道:“回去睡吧。”
“姑娘喝口茶壓壓驚。”月半擔憂道。
知槿搖搖頭,翻身躺下,不理會月半的關切。
月半無奈,只得將茶杯放回去,替她掖好被子出去了。
門被關上,知槿躺在那裡卻也睡不著了,滿腦子裡還是剛才做夢的情景。
事情過去也好幾天了,可她從未夢到過,可今夜卻夢到了。也許是那幾日趕路勞累睡不踏實,神情緊張根本來不及做夢。今天她在將軍府住了下來,不用擔心挨餓受凍,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知槿閉著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過去的事情,但是師父的那張焦黑的臉卻一直揮之不去。
到了後半夜,知槿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夢裡還是那些畫面。她囈語出口驚醒了月半。月半不敢再睡,索性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睡了過去。
夜裡睡的不好,第二日醒來,知槿覺得頭疼沒有精神,月半想詢問晚上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