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的時候是為了別人,那現在可就沒有什麼推脫的理由了,如果不使用的話,自己就會無聲無息的死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愛爾娜輕輕的撥出一口氣,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求生的慾望是如何的強烈,她從心裡最深處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就這麼在一場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戰鬥中死去,就這麼被黃沙埋沒。
治療師集中精神,準備開始她那特殊的禱文。
……
列夫壓抑住自己的緊張的心,用耳朵牢牢的捕捉住那輕微到極限的沙沙聲,那聲音近了,近了,……很近了……就到身邊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貼地慢慢的爬,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面,他爬過這岩石旁邊只是為了藉助岩石的陰影來遮掩自己,根本沒有在意這塊大石頭本身,所以在爬過這塊岩石邊的時候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從這石頭中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那把手上握著一把短劍,在開始行動前就被特意用某種方法弄成漆黑的短劍。那隻手舉起,迅捷無比的從毫無防備的犧牲者的脖子上的頸椎關節位置刺下。
列夫收回短劍,如果不是這個傢伙選擇爬過他身邊,他也許根本沒有機會發現這個狡猾的傢伙,不過這個怨死鬼自己選錯了路線是自找的,列夫絲毫也沒有為剛才簡直和暗殺沒有兩樣的舉動而感到任何的愧疚。他知道現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傢伙行動如此的隱秘,連他的同伴也一定無法把握他的行動,現在這裡還是安全的——在下一個傢伙爬過來前是安全的。
下一步要怎麼辦呢?在這裡等嗎?不,必須主動出擊,否則再這樣拖下去的話,愛爾娜和貝漢可能就要沒有救了。對了,可以充分的利用這具屍體……黑暗中突然出現一絲光輝,在這個異常的時刻顯得特別的引人注目,列夫用一隻眼睛從縫隙裡面向光源的方向看去,事實上,現在所有躲藏在黑暗中的人都在向光源的方向看去。
那光是從愛爾娜的身體上面發出的。
治療師舉起右手,把在深深刺入肩膀的那把短刺給拔了出來,然後是膝關節上的劍,她隨便的把這些武器給丟在旁邊,然後站了起來。那光在她站起來以後更加的強烈了。
剎那間,好幾枝早就拉開弓弦等待獵物上門的弓箭迫不及待的撲向這個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目標。
但是在這個發光的身軀旁邊似乎有一股力量守護著,那些箭支全部在接近她身體前無害的落地,站在那裡的愛爾娜掃視了一下這些飛過來的箭矢,然後向其中一支的發源處走去。
列夫的心幾乎都跳出嗓子眼了,在看到那些弓箭全部對愛爾娜無效後才重新落回原處。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來形勢發生逆轉了,而且是徹底的逆轉。
那個黑暗中的射手站起來了,但是似乎不是想逃走,他扔下弓,從腰裡面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然後迎面向愛爾娜迎去。
“來吧,臭丫頭!”悍匪一邊咒罵著一邊衝上去,一刀就刺向這個發光的女人的小腹。但是他的對手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就在所有人的眼睛裡面——包括列夫在內——那抓在愛爾娜手裡面的手腕突然消失了!不是折斷也不是切掉,而就是在愛爾娜的手中消失了——手腕部分突然消失不見了,列夫清楚的看到那握著匕首的手掉到了地上。
那個悍匪踉蹌後退,然後一下子坐到了地面上,他用不敢相信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臂,手臂上面的斷口一點血痕都沒有,好象不是剛剛被對方給弄斷,而是已經斷了好幾年了,整個傷口很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和那些已經存在多年了,早就癒合了傷口一模一樣。
在他把視線移開他手臂的時候,愛爾娜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光似乎更加強烈了,讓這個悍匪不能正面相對,他想轉身逃走,但是已經太晚了。一隻發光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咽喉,把他整個身體提起來。
每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清楚的看到那個身體是如何在這個女人的手中以無法形容的速度乾枯衰朽,愛爾娜身體發出的那種光芒好象就在吸取她手中這個犧牲品的生命一樣,她的手緊緊的捏住這個土匪的喉嚨,讓他無法掙脫也無法行動,兩個人就保持這種一動不動的姿勢,直到那個土匪完全枯朽,然後整個身體灰化,在愛爾娜身體發出的這種光芒的照耀下隨風而逝,只留下一個衣服證明這個人曾經存在過。
“怪……怪物!”列夫聽見這個聲音從一個黑暗的角落發出,一個看起來有點驚慌失措的身體跳了起來。此情此景讓這些經過無數殺戮的土匪都開始感到害怕了,這個看起來驚慌過度的傢伙對準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