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費利,你惡貫滿盈,去死吧!”烏錐大喊著,金舉起了劍。
“等一下!”一直在這個房間中徘徊的影子突然飄過來,擋在金的劍前。
“影子小姐,放心好了。我幫你解脫的時候不需要這個巫師王幫忙的。我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烏錐向影子解釋。然而影子只是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我父親。請你們放過他吧。”
“父親?!你?他?”烏錐用不可思議的聲音問道。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烏錐的眼裡很清楚的露出了怒火。
無論是怎麼樣也好,就算是殺光城裡的人,就算是進行邪惡的魔法試驗,那其實不是巫師王個人的錯,而是環境和社會的錯(雖然這並不能改變巫師王邪惡的本質)。輕視其他人類的生命是所有巫師王的共同觀念,只是霍費利做的比較過分而已。
然而,可以把親生女兒作為邪惡的魔法試驗物件。這種行為已經脫離了一切人類道德邏輯能承受的極限,是完全的禽獸行徑了。烏錐透過影子看向霍費利的臉,它第一次真的覺得這張臉看起來十分不爽。
“讓開,影子小姐。”烏錐大喊道。“如果我現在放過他……等他繼續建起怨靈塔來製造和你一樣的東西嗎?”
影子悲哀的搖了搖頭。“不……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等一下,守護者,你們似乎忘了我了。”大帝的聲音從恆定魔法中傳來。“他是我的部下,似乎用不著你來動手。”
“哦,用你那可憐的小魔法嗎?”烏錐肆無忌憚的挖苦著對方。“放出來好了。你的爹媽沒教導過你要做的多說得少嗎?”
“那麼我就做了……風聽令……光聽令……共同喚醒沉睡在永恆之海中的暗之王者……打破蒼穹之人,借汝之名……一切力量加諸吾身……風擊陣!”
一道微小的能量從恆定傳送魔法中發出。即使是如此程度的小魔法依然讓這個不完整的恆定傳送魔法裝置出現了新的裂紋。
“風擊陣……該死的,是禁咒!”金馬上判斷出來這個到底是什麼魔法了。一開始微小的能量迅速的擴大,以不可阻擋之勢變為大氣的亂流。大帝做出了決定,與其毫無戰果的暫時撤退,不如犧牲霍費利以換取這個機會對金造成進一步的傷害。他用上了禁咒。
“結束了!”一道強有力的治療術能量被釋放到金的身上。作為對這個舉動的回報,恆定魔法陣發出了生命中最後一聲爆裂聲。白色能量消逝了。這個裝置變成了一個廢物。
太陽昇上了東方,晨光灑向這個名為千湖城的群山中的城市。在這第一片晨光中。巫師王所居住的高塔頂端轟然崩塌,化為無數的塵土碎片落向四面八方。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空氣中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把這個城市如同模型一樣隨意玩弄。先是巫師王的高塔一截一截的被拆散打碎。接著範圍越來越廣。整個城市的建築物,以高塔為中心逐步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扯碎。風的精靈在空氣中怒號著,把自己狂暴肆意的釋放到這個已經空無一人的城市裡。波及到城牆的時候,這個禁咒已經顯示了它的真正面目。那是一個龐大的席捲整個城市的巨型龍捲風,將一切的一切都作為小小的塵埃帶上天。龍捲風的首端聯結著天空的雲彩,不會有人知道被這樣的龍捲風捲進去的東西會落到什麼地方的。也許永遠不會落回到地面來。
高大的城牆一樣沒有能從這種毀滅中倖免。原先固定的城磚還進行了一點抵抗,但隨著第一塊投降第二塊反正第三塊起義,整個城牆被推為平地。
當這場風暴結束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再有千湖城這個城市了。無論是居民還是建築,都已經不存在了。這也正是禁咒被髮明出來的真正用途——不受控制的將一切都毀滅。
禁咒平息一個小時以後,在距離千湖城數小時路程的一個山岙裡,大堆碎石磚瓦從天而降。被龍捲刮到天上的東西其實並沒有真的成為天上雲朵的一部分,最終還是要落到地面上的。這些垃圾數量巨大,迅速而源源不絕的填平了山岙。
“該死的……”金掙扎的推開頭頂上的一塊石頭,從這座新形成的小山中爬出來。禁咒在毀滅了城市的同時也帶走了城市中大小湖泊的水,所以此刻他全身溼淋淋的。烏錐跟在金的腳下跳出,它變成了一頭落湯烏鴉。烏錐拍打翅膀,只見水花亂射,它卻沒有能飛得起來。
“……連飛都不能飛了,我討厭水!”
如果是普通的鳥兒的話,其實沒有這麼麻煩。因為鳥的羽毛和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