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魏又站了起來,這是第三次站起來了,似乎有某種想法在困擾著這個戰士。
“你怎麼啦,魏!”魔法師走過去,問道。說實話,魏這麼心神不寧的樣子還真是不多見,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意外。
“我有些事情,要離開一下。”魏有點煩躁地回答,“金,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啊……可以啊。”
大家倒都沒有反對,雖然衛兵說的情報是一個原因,但是更主要的是魏那種煩躁急迫的表情,自從他們組成隊伍以來,除非萬分緊急,從沒看到這個冷漠的戰士露出這種表情。
“放心吧,有我在,應該沒有問題的!”貝漢拍拍魏的肩膀這樣對他說,順便用帶著優勢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列夫。
魔法師跟著魏快速前進,在出發後他才相心起一個問題。
“魏,你認識路嗎?”
“不,但是大致方向可以把握!”戰士簡單地回答。
“大致方向?”金更奇怪了,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
“我看到她了!”
“她???”
就和魏自己說的一樣,他確實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的路,他只能辨別方向,為了彌補這個弱點,戰士選擇了一個讓跟著他的魔法師目瞪口呆的最短前進方式。
他一路都保持一種標準的直線,無論前面是什麼。
是樹林就直接穿過去,是牆就爬過去,是水潭也直接涉水過去,不管是什麼都不能改變他堅定不移的方向。
他穿著盔甲還好一點,可是穿著法師袍的金就倒了大楣,而且他的身手也遠沒有同伴那樣矯健靈活。在衣服約莫被樹枝刮出三、四個大口子後,他不得不冒著被設定在空中的偵察魔法發現的危險——這種常見的預防性措施總是被用來對付那些打算用飛行魔法進入不歡迎他們的建築物的魔法師——穿越一些麻煩的障礙。
金並不知道魏的目的,戰士走得很急,一路快速向前,甚至連一些必要的偵察或警備工作也不做,他正被一種念頭,一種執著的念頭所驅使,讓他在這個陌生而危險的地方如此瘋狂地冒險行動。魔法師謹慎地跟在他後面,努力不落後。
金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隨時使用魔法的狀態,一個已經重疊了五次的麻痺魔法,這也是他魔力重疊的極限,以保證隨時可以對付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中出現的。
但是也許是幸運,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兩個人居然“一路順風”,沒有遇到任何金所擔心的阻礙。
事實上,之所以倆人會如此順利是因為皇宮正在舉行盛大的皇家宴會,這個宴會將持續一夜,為確保這個集中了幾乎全部達官貴人的集會的安全,幾乎所有的衛兵都被調到宴會廳周圍巡邏,所以其他地方的防禦能力明顯減弱了。
魏終於在一個比較高的建築前停了下來,這個建築物周圍懸掛著紅色的裝飾布幕,但是不知道是出於設計者的用心還是隻是一種錯覺,看起來本應該熱鬧喜慶的紅布卻給人一種陰慘慘的感覺。紅佈下的建築物就好像是一個異形的魔獸巢穴,彷彿隨時會出現一隻駭人的東西撲向前來這裡的人。
“就是這裡……”魏自言自語的說,隨後他果斷地走向這個詭異建築的大門,用力地推開,速度快得連金想阻止都來不及。
“小心……”話才說出口,魏已經大踏步地進去了。魔法師想跟過去,但是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幾個衛兵正有說有笑的從轉角處出現,當頭的一個正轉頭向身後的同伴講著什麼。這純粹只能算是僥倖,如果這隊人是在嚴肅的正式巡邏的話,那他們一定首先發現金,至少有發出警報的機會,但是他們正在熱烈討論的話題毀掉了這個機會。
“……藉助你們的力量,以無形的繩索捆綁我所憎惡之物!”
魔法師在領頭的衛兵把頭轉過來前就放出了麻痺術,重疊了五次的麻痺術發揮了驚人的效果,整個小隊七個人,全部被這個魔法籠罩了進去。魔法綁縛了他們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讓他們全身肌肉都僵硬的像鐵一樣,這隊人就維持這種姿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魔法的力量減弱到不足以繼續束縛他們,或者被外力破壞這個力場為止。
“快離開……”金進門叫道,他知道這樣一隊僵硬地站著不能動的衛兵絕對無法隱藏太久,這種事情絕對瞞不了人,如果現在不走的話,他們恐怕就走不了了。
在看清房間內的擺設後,金把叫出一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現在金知道這楝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