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聲音還是那麼美,“你在叫誰?”
“雪?”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是藥物作用嗎?
一個輕蔑的微笑……
“!”朔夜吐血倒在地,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自己的臟腑嚴重撕裂!不可能!他並沒有和人纏鬥過!怎麼會……
難道!他僵硬的看著她……
那流動著的銀眸流動著陌生的眼神,她站起身從他和寒冰的身邊跨了過去。
“雪!”努力站起的朔夜想拉住她。
她露出一個微笑,銀色的眸子沒有看著他,而是轉向僵在一旁的菡吟……
菡吟的嘴角突然挑起了一個笑容,那笑容詭異而妖異!隨著笑容的擴大,制住穴位無法動彈的身體開始痙攣的扭動!能聽到她體內骨骼與肌肉碾壓所發出的恐怖聲響!
朔夜怔怔地看著這個娟秀的女子笑著把自己“扭”成一團看不清的東西……
直到嚥氣,菡吟地嘴邊依然帶著幸福而詭異的微笑……
湧動著的銀眸妖異絕豔,“我是塞倫,不是聽雪。”
星兒安靜的躺在地上。菡吟死後,她小小的屍體孤零零的掉在一邊,染著血的小褥縫中能看到那已經失去生命的白嫩嫩的小手……
可那雙銀眸竟然看也沒看一眼,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朔夜喘息著,一面運功除錯著體內地橫竄的真氣,一面邁著不穩的步拉住她的手臂,“雪……我知道你恨我……但……”
“我怎麼會恨你呢?”回視他的銀眸帶著微笑,只不過那微笑中搖曳著狂性!朔夜握著她手臂的手突然自己擰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只聽一聲脆響!朔夜的右手骨被擰碎!“我不殺你,就是在感謝你把我放出來。”
乓當!關著的房門被外力踹開!站在門口的是那身著紅色胡服的公主——太平!
一屋的血腥……
死去的寒冰……
以及站在屍體旁的……
“你殺了寒冰?”她看著的人是朔夜,這個屋子裡唯一活著的男人。
扶著胳膊的朔夜一語不發,只是看著那雙魅惑的銀眸。剛才他倒地時,迦樓珖從他身上震了出去,感覺不到威脅的炎又慢慢的游回……
寒冰脖子上的蛇牙咬痕,面前這個女人身上纏著的鮮豔毒蛇……
“是你!”明媚的眼中時憤怒,她後退幾步高聲喊道,“來人!有人刺殺了羽王!”
軍械和盔甲整齊的震動聲!片刻之後這個庭院就被禁衛軍圍得如鐵桶!房梁,牆頭上駐滿了蓄勢待發的弓弩手!
“公主,請下令!”
“格殺勿論!”
“尊旨!”
朔夜用仍能動的左手捉住正往屋外走的人兒,“不能從那出去!嗚!”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身後的木樑撞去!
“是嗎?”
由於生產,她身上只穿了件輕薄的白色單衣。
她跨出這個屋子的一瞬間,無數飛濺的鮮血爭相染上那件雪白的衣裙:銀色的眼睛魅人心魂,幻惑妖異。只是輕輕的一眼,那些手持兵器向她衝來的男人就象被點了穴般僵硬不動,接著他們全用自己的兵器將自己頭斬下!弓弩手也沒起多大作用!如瀑的箭雨還沒落在她的身上,無數半死的軍士就如行屍走肉般從地上爬起,用他們的身體為她當人肉盾牌!
為了掩飾身份染黑的長髮披散在細緻的玉足邊,有幾屢已被血浸潤滴著鮮紅!她閃動著美麗狂性銀眸踏過這些屍體……
猶如,從冥府歸來的死亡女神……
僅剩的一小隊人保護著公主,但他們心中的恐懼讓手裡的兵器在微微顫抖,發出錚錚的輕響。
她笑了,纖細的手指撥開幾屢被血沾在面龐的頭髮對他們微笑……
什麼是臨陣倒戈?太平真的明白了……
剛才還在保護她的禁衛軍,現在全部的轉過身……
他們全在笑,只不過那是神智紊亂的笑容,因為他們對她舉起了兵器……
“夠了!”一聲怒吼讓鋒利的刀刃停留在太平的頭頂處,僅差幾毫之距就足以要她性命!
朔夜扶著門框,有些搖晃地走到銀眸面前,用唯一能動地左手捉住她,“你不是雪!你是誰?!”他的雪討厭鮮血!他的雪不會殺人!
唇,嫵媚地挑起,“我說過,我是塞倫。”銀眸轉向刀鋒下的公主。
“那我的雪呢?!”
“她從來就不存在。”
“不……不可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