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原來沈家在此地的宅子隔壁正是這青山書院,沈煦平日裡也愛讀一些書,再加上自家父親大人官拜太傅之職,他作為兒子,學識卻是不能低到哪去的。
他來時,正巧青山書院的院長因為一些事故無法再繼續開下去,沈煦便花錢把整個書院都買了下來。在書院後面開了個後門,與沈家的宅院後門剛好對上,進出也方便了許多。只沈煦把自己的真實姓名掩了去,化名徐昇,正是他名字翻過來的讀音。
其實這都是沈家大人的吩咐,只為了以防萬一。如若五皇子敗了,三皇子心狠手辣必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些五皇黨。到時候如若出事了,他們沈家也算是留有一後,免了斷後之災。其實沈煦對此頗有些不以為然,他自小便與五皇子還有程家的嫡子程晉堯一同長大,關係密切的很。而程家也是擁護五皇子的,他們早已把一些都掌握在手中,三皇子想要登上上位,除非出現什麼意外。
“少爺,這位娘子說她家孩子這個時候了還未歸去,想進來書院瞧瞧是不是留在了書院。”張伯也知道自家的少爺是個好相與的人,便把實情告訴了沈煦,哦不,應該說是徐昇。
徐昇挑眉,孩子未歸家?他記得他放學之後,各處都檢查了一番的,絕對沒有孩子還留在書院之中未曾離去。但一瞧見傅清兒焦急的面容,眸中帶水的看著自己,心下一緊,有些異樣的情愫湧出。
“這位娘子莫慌,在下徐昇,是這家青山書院的院長兼夫子,敢問院中子弟哪一位是你的孩子?”說罷讓張伯讓開,請傅清兒進了書院。傅清兒瞧著這男子年紀輕輕便是一所學院之長,要麼就是學識過人,要麼就是官富二代了。
“夫子您好,我家孩子名喚傅樂楊,小名糰子。這孩子素來乖巧,平日裡放學後都是早早的歸家,今日到現在卻還未回來,我實在是擔憂的很,這才來打擾夫子,請見諒。”傅清兒想著糰子定然是還未歸家,不然巧兒早該來尋她了。這孩子到底去了哪兒,難不成是被那些個人販子……剛想到這,傅清兒就猛地搖頭,糰子不笨,不可能會被拐賣的。再說書院離家也不遠,只不過青山書院偏了些,不在鎮上的街心處。
對於傅樂楊,徐昇卻是有印象的。這孩子極其聰慧,且又長得乖巧可人,只是這些都不完全足以成為徐昇對他關注的原因。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孩子與他的好兄弟程晉堯小時候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這叫他第一眼瞧見這孩子的時候,著實驚訝了好一陣子。但聽這孩子姓傅,徐昇卻是打破了自己當時第一個出現在腦海中的疑問:莫非這孩子是程晉堯那小子藏在外頭的兒子不成?
他知道程晉堯早在五年前就已婚配,娶得還是三皇黨左相的得意門生——當朝的嘲諷大夫傅傾汐的庶女傅清兒。想來也有些可笑,三五相爭,程晉堯卻成了倒黴鬼,被左相派陷害,落入他們的圈套,被逼無奈娶了傅家的女兒。但是後來才聽聞,原本設計要送程序家大門的是傅昕雍極為看重的嫡女。哪知後來卻出了岔子,程序家大門的卻變成了傅家極不受寵的庶女。
而他也詢問過傅樂楊家中的狀況,知道這孩子生下來爹爹就去去世了,只孃親一個人撫養他長大。而且他說他從小就住在鎮子附近的杏花村,這讓徐昇的疑惑大減。想來傅清兒此時正好好地待在程將軍府,斷不可能跑到這倉河鎮來,這傅姓,應該是個巧合罷了。
“依娘子說來,樂楊這孩子斷不是個貪玩之人。只是學院除了我們主僕,再無他人。娘子如若不信,可自行尋看。”徐昇說罷就要帶著傅清兒進去,傅清兒瞧著這個男子說話間一片凌然,自己要是再不信跟進去看,豈不是讓人家覺得自己不識大體。
“既然夫子也說了孩子不在學院,那我就不打擾了,我上別處看看,許是這孩子玩性上了,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雖是這般說,也只是為了圓個場罷了。傅清兒察覺自己眼睛有些溼潤,便快速的轉過身要出去繼續尋糰子。
“娘子稍等,既然是孩子在從書院出去後不見得,說不得在下也有些責任。不若我同娘子一同去尋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尋的輕鬆一些。”徐昇對傅清兒識禮節,知進退很是滿意,不等傅清兒拒絕就快步走至她前頭。傅清兒沒有辦法,只得跟在他後頭走去。
一些個糰子交好的小朋友們的家中都尋過了,都說沒見到糰子。此時天已經黑了,家家都點起了燈火,昏暗的光線照在傅清兒焦急的臉上。傅清兒從未想過有一天團子會從她身邊消失不見,她早已把糰子當成自己親生的兒子,如今孩子不見了,這叫她怎麼接受得了。
徐昇偏頭瞧著傅清兒擔心難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