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樣子,又拿起劍看了看。
於麻子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然後自己也斟上,喝了一小口,這才告訴我們,這把劍首先從銅質、鏽色上來看與古銅器就有差異,古青銅器經數千年的腐蝕,銅質早已糟朽,所以重量比同樣大小的偽器可要輕得多,用句行話來說偽器“手頭沉”,不真。
另外,真器表面的真鏽是經數千年自然形成的,有綠、藍、灰、黑等多種顏色,深沉緻密,有金屬光澤,風格古樸,分佈的很自然,給人以一種特殊的美感。而偽鏽或用酸類快速腐蝕而成,色淡而浮薄;或用酒精調和漆片、顏料作成塗上,色調灰暗呆滯,沒有層次感和金屬光澤,並且質地疏鬆,一摳就掉,或是用酒精一擦就掉。
說完這些,又指了指我們面前這把短劍,告訴我們,上面的鏽的確不是做偽的,是真的,但是好像是長年泡在水裡或是儲存的環境太過於潮溼,所以鏽的水氣太大,顏色不正,光澤也不對。另外在紋飾雕工上與商周器還是有些差異。
看不出來,這於麻也還真識貨,這雙眼睛練的也差不多是“爐火純青”了,竟然連這柄短劍泡在水裡都能看得出來,我心中不禁暗暗讚歎。
於麻子說著話的時候,把古劍又抄了起來,劍尖衝外,與手臂形成一條直線,然後閉上一隻眼睛瞄了瞄,示意我們也過來看看。然後他單手反持著劍,衝我們說:“古青銅器是用範鑄法鑄造的,所以器表往往器表光潔,細部花紋稜角細膩圓滑。你們再看這把短劍,雖然造形不錯,但是表面有些粗糙,有些細小的砂眼和縮孔,劍身也略顯偏厚了些,而上面的紋飾顯得無神,有些愣,沒有靈氣兒!”
我和大牙藉著燈光仔細的看了看,於麻子說的還真沒錯,上面果然有些細小的砂眼,光線撒上去後,表面的確談不上光滑。
大牙晃了晃腦袋,看了看於麻子:“哥哥,這把劍值個什麼價?”
於麻子咬了下嘴唇,低頭想了想,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衝我們比劃了一下。
“三萬?還行,已經不錯了。”大牙不住的點頭,心花怒放。
於麻子一聽大牙這話,當時臉色就變綠了,瞪大眼睛看了看大牙,感覺大牙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壓低聲音,小聲的告訴我們:“三十萬!”
聽說是“三十萬”,我和大牙當時就懵了,做夢也想不到這把看著就像是刺刀一樣的鐵片子,竟然這麼值錢,怪不得現在盜墓的這麼猖狂,這也太不講天理了。
大牙呆呆愣愣的眨了眨眼,自己又伸手比劃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我。
我看大牙那意思,好像恨不得現在就賣了,不過我總覺得這事不能這麼蒼促,腦筋一轉,隨即呵呵一笑,用布把劍重新又包了起來,然後衝於麻子抱了抱拳:“老哥,也到了飯點兒了,走,咱們哥兒幾個下去喝兩盅去。”
話一說完,我衝大牙偷偷使了一個眼色,大牙很機靈的把東西又裝進了揹包。
第二卷 葉赫詛咒 第五十三章 不翼而飛
於麻子明顯愣了愣。不過臉上的表情稍瞬即逝,很快的又笑了笑,連聲說這回誰也不能和他爭,他請客做東。
酒桌上,連吃帶喝,東拉西扯,我就是不提這柄短劍的事,果然沒過多久,於麻子就有點撐不住了。
有意無意的就把話題拉到了青銅器的鑑賞上來,從青銅器的銘文辨偽到從器形、紋飾、銘文之間的關係來綜合斷代,於麻子侃侃而談,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我和大牙一個勁的奉承著,讚歎於麻子博學多才,於麻子擺了擺手,藉著舉杯的時機,四下瞅了瞅,見也沒有人注意我們,這才壓低聲音說:“兄弟,你們的東西要是想出手,老哥可以幫忙。這東西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貨賣買家,晾著賣不是買賣,你們要是有心思,過幾天老哥帶你們‘竄貨場’,碰上喜歡玩這個的行家,應該錯不了。”
大牙瞅了瞅我,見我不動聲色,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衝於麻子嘿嘿一笑:“哥哥,先得謝謝您的好意,這事不用您說我們心裡也明鏡似的,在京城,我們哥倆就是兩眼一抹黑,這些東西,讓我們去賣都找不到地方,如果有您的引見,那還不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於麻子一聽大牙這麼說,感覺有戲,臉上頓時笑的像朵花似的,嘴裡不住的客氣著。
大牙衝我偷使了個眼色,然後瞅了瞅於麻子,把椅子往於麻子跟前拉了拉:“老哥,咱們辦事就是鐵匠對石匠,實打實。這東西兄弟不瞞您。是我們老家的一個親戚家的,挖菜窖挖出來這麼個東西,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