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我直麻,而牆上才僅僅出了幾道裂紋。看來這道牆頭比預料中的還要堅固。
我咬緊牙,趁熱打鐵,見縫猛打,連續十幾錘都幾乎砸在了同一個位置上,最後終於“轟”的一聲,砸出來一個碗口大的洞,從裡面“忽忽”的吹過來一股陰溼的潮氣。
我們靠近了一些,用手電透過窟窿往裡照了照,裡面仍然還是通道走廊,看不到盡頭,而這堵牆只是把這通道拉腰給截斷了,看來後面並不是什麼爛尾工程。
我們都有些驚喜,如此看來,這裡之所以要堵上,肯定是裡面隱藏了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想想這洞裡的日本字,難道真讓大牙給蒙對了,這裡面真是日本人的物資儲備庫?
見裡面沒有什麼危險,我也放下心來,放手開始掄錘,“叮叮噹噹”的一陣猛砸,終於砸出來一個水桶粗細的豁口,縮著身子,也勉強可以鑽進去了。
大牙看了看洞口,衝我直挑大拇指,讚不絕口,說是我絕對有倒斗的天份,這手藝不露簡直是暴殮天珍了。
我一邊和他窮對付,一邊把東西又拆開收好,然後取出了羅盤定了下方位,這一路上我幾乎每走一百米都會觀察一下方向,然後在地圖上標註出來,不過,讓我們有些意外的是,我們一直在往西走,並不是二龍湖的方向。
但是即然都進來了,也先不管這些了,瞅著前面也沒啥危險,我們疾步快行,幾個弧形彎後,估計走了能有三百多米,終於通道突然開始偏向了南方,正是二龍湖的方向,我們心中暗喜。
我們越走心裡越是驚訝,這條寬闊的地下通道竟然修了一千多米,這麼大的工程量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完成的,而且看這修造的手法很明顯是出自於專業的土木作業人員,難不成這裡真是日本鬼子修建的?
可是這麼長的通道有什麼用呢?為的是什麼呢?
走著走著,柳葉突然緊張的拉住了我,問我有沒有聽到有人唱歌?
大牙一聽,豎著耳朵聽了半天,搖了搖頭,我也沒有聽到有什麼動靜,就都看向柳葉。
柳葉皺了皺著眉,看了看我倆,不再吱聲了,戰戰兢兢的緊跟在我的身後。
走了沒有幾步,柳葉突然從後面一把就把我給拉住了,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隨後用手指了指前面,臉色慘白,結結巴巴的問我:“胡哥,剛才你……你看沒看見……好像……好像有個人影閃過去了!”
我本來就精神高度緊張,一聽柳葉說前面有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是一激靈,這裡面除了我們,不可能還有別人,除非是鬼!
我硬著頭皮用手電往前照了照,面前是一條直路,並沒有什麼遮擋,光照之下,一覽無餘,空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啊!就在我剛有些放鬆的時候,突然看到十幾米外的地上竟然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一動不動,乍一看見這景像,頓時把我嚇得頭皮發麻,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壯著膽子,仔細的看了看。感覺這些人躺的有些怪怪的,臉朝下都趴在地上,蜷成一團,每個人都顯得瘦小枯乾,腦袋上還都扣著頂帽子,服裝也都差不多一樣,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就連呼吸聲似乎都沒有,橫七豎八,東倒西歪的,看著有些詭異。
大牙在後面也看不到前面的情況,聽我在前面這麼一喳忽,拎著鋼管就衝了過來,用手電照了照後,砸了砸嘴,有些不太肯定的衝我說:“來亮,我瞅著好像是幫死倒呢?(東北話:死人)”
要說我們這邊動靜也不小,但是那夥人好像睡的很實,根本就沒被我們吵醒,依然一動不動,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難不成真的是死人?在這兒僵持著也是白扯,我心一橫,衝大牙使了個眼色,然後一揮手,我們屏氣息聲,躡手躡腳,小心的往前靠了過去。
走的近些後才看清,果然真的是幫死人,基本上都只剩下了骨頭架子,衣服則空落落的粘在了骨頭上面,裸露的骨頭顏色發黑,出現了很多蜂窩眼,而皮肉早就爛沒了,一個個都是手指彎曲,撓著地,腦袋插在胸前,四肢蜷成一團,看那情形好像死的極其痛苦。
大牙看清後,驚叫了一聲,然後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媽了個巴子的,原來是日本兵!”
柳葉聽說是日本兵,也往前湊了湊,打量了幾眼後,點了點頭,告訴我們,死的這些人的確是日本兵,穿的是“98式”日本軍服。
對於日本軍服我倒是沒有什麼研究,只不過平時看電視時還真注意過,在不同戰場上,日本鬼子的軍服還真有些差別。
柳葉見是死人,也就不怎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