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無阻,他放了心,那香味,只是令人迷失而已,沒有大礙,只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這時候,左邊的石壁突然傳來沉悶的敲擊聲,似是用了什麼東西敲擊,很有節奏感,如同音律一般。
燕長卿支愣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陡然想起,這是費嬌嬌曾經彈奏過的一首曲子,他喜出望外,循聲來到石壁前,和著節奏敲擊起來。
對方聽到回應,停止了敲擊,燕長卿知道,母子倆就在牆的那邊,問題是,該如何過去見到母子倆呢?
恢復了力氣,燕長卿試著提氣縱身,令人失望的是,他沒有觸到頂端,他這一縱身,應該有兩丈高,四周的牆壁溼滑,沒有任何可以攀附的地方,想要出去,難於上青天。
燕長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望過,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是有阿生,有費嬌嬌,這兩個人,已經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如果他們不在了,燕長卿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即便是為了父母活著,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燕長卿不甘就這樣關在裡面沒有任何行動,他捋著牆邊,一點點的挪動,雙手掃向兩邊,希望能從這個密閉的空間找到一絲縫隙也好,他不相信,這裡真是嚴絲合縫,連個蒼蠅蚊子都進不來的地方,漕幫內動土,怎麼會沒有人察覺呢?
他後悔自己身上怎麼沒有帶著兵器,哪怕是一把匕首也好。
牆壁那邊的費嬌嬌,心中也是焦急萬分,畢竟是個孩子,阿生在黑暗的環境裡感到害怕,一個勁兒的哭。
費嬌嬌好不容易把他哄的不哭了,阿生卻睡著了。
地上溼滑,她只好抱著阿生睡,阿生睡的不舒服,翻了幾個身,嘴裡亂喊亂叫不知道說些什麼,費嬌嬌只好輕聲柔語的哄他、拍他。
隔壁又傳來聲音,費嬌嬌已經知道,隔壁的是燕長卿,雖然不能斷定是否能夠活著出去,但她心裡已經踏實很多,她知道,燕長卿不會放棄他們母子不顧,他們不會就這樣被蘇羅安害死。
現在,她有點後悔輕敵,如果聽燕長卿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生醒了,看到四周還是一片黑暗,阿生又哭了,“孃親,這是哪兒?怎麼這麼黑,我要出去,我要找爹爹,娘,咱們走吧,去找爹爹。”
“阿生,你是男子漢,不能哭。。。。。。”費嬌嬌忍著眼淚,到底能不能出去,她心裡也沒譜,但是,在兒子面前,她絕對不能說一句洩氣的話。
“阿生,爹爹再和我們捉迷藏, 他就在隔壁,只要一敲,他就會知道,不信,你敲敲看。”
阿生玩心頓起,忘了恐懼,一拳捶在牆上,對方聽到聲音後,果然回應了他。
阿生笑起來,“孃親,爹爹真的在隔壁,我們快去找他吧。”
“阿生,你拿著孃的簪子,敲上一圈,我們就能出去見爹爹了。”費嬌嬌把髮髻上的簪子摸索著塞到阿生手裡,“阿生,細細敲,孃親聽著。”
阿生拿著簪子,順著牆邊走一步,敲一下,開始的時候,燕長卿還會回應他,後來,燕長卿懂了費嬌嬌的意思,便停下來,仔細聽著阿生敲牆壁的聲音。
阿生走了大半圈以後,費嬌嬌突然開口道:“阿生,停下!”
阿生停下來,不解的問道:“孃親,怎麼一回事?”
“阿生,你剛才敲的那塊石頭,再敲一次。”
阿生聽話的又敲了一次,費嬌嬌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聽他敲完以後,也在那塊石頭上敲了一下,再一下之後,她笑了,所料不錯,不可能所有的石壁都是石頭。
牆壁那邊的燕長卿聽了兩聲,豁然明白,也在那一側敲了幾下,他一直都是在上方找出口,阿生個子矮小,摸到的,是最下面的一塊石頭,自然不一樣。
而且他沒有像阿生一樣,每一塊石頭都敲一下。
燕長卿連續敲了三次,每次六下,同時在心裡祈禱著,費嬌嬌母子能夠聽懂他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隔著很遠的地方,傳來阿生敲石壁的聲音,燕長卿大喜,運真氣於掌上,向那塊空心的石頭拍了過去,轟隆一聲,那塊石壁碎了。
燕長卿摸了一下容一個人鑽過去不成問題,他欣喜道:“阿生。”
阿生聽到燕長卿的聲音,也是喜出望外,循聲跑過來,“爹爹,你真的在隔壁。”
燕長卿順著洞口爬過來,正好站在阿生的面前,他用手摸了摸,抱起了阿生,“阿生,爹爹終於找到你了。”
“爹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