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靜靜聽著兒子把話說完,這才輕聲重複了一遍,“世子。”
“嗯。”
“十歲左右?”
“是。”
“那應該是金陽長公主的獨生子燕長卿。你們怎麼會惹到那個小霸王?”柳氏黛眉緊蹙,心中回想兒子的話,確定沒有大錯,語氣才緩和了一些。
“高密侯家的世子?他來映川縣做什麼?”費東河心中腹誹,怪不得那麼霸道,原來是高密侯的兒子。
柳氏點點頭,“你忘了,映川這兩天有祈天道會,高密離我們這麼近,世子在映川出現,有什麼稀奇的。在祈天道會期間,你就不要再出門了。”
“娘,我都和同學說好了,大家一起去看的。”費東河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跟娘說這件事了,他覺得娘雖然是一介女流,卻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
因為世子二字,讓他心中忐忑,所以還是決定告訴孃親。
現在倒好,換來了禁足,祈天道會,每三年才有一次,何等的熱鬧,卻與自己無緣了。
看著兒子沮喪的神情,柳氏搖頭笑笑,就算是中了秀才,也脫不了孩子心性。
“東河,如果世子明天不來我們家鬧事,祈天道會,娘就準你去。”
費東河剛剛沉到谷底的心情又被送上了水面,有點飄忽,不敢相信孃親剛才的允諾是真的,忙不迭又追問了一句,因為聲音太大,把費東海吵醒了。
柳氏瞪他一眼,把他趕出了門。
費東河一溜小跑,趕緊去看費嬌嬌。
費嬌嬌在費東河懷裡的時候,是裝睡,現在,是真的睡著了,今天又吃又玩,她著實有些累了。
費東河回到自己的院子,見奶孃還坐在門口的石凳上,不由得笑了,這孩子,還真能睡。
奶孃過來行禮,費東河擺手道:“你在這兒等著吧,妹妹醒了,你再帶回去。”
費東河的院子沒有丫鬟婆子,這是柳氏的安排,他的生活起居,都是柳氏的陪嫁丫鬟曾姑親手操持,在十六歲之前,柳氏絕對不會讓他接觸到任何女子。
而費家的庶子們,一個個從小都是被丫鬟圍繞著長大的。
府中的丫鬟婆子,除了曾姑和費嬌嬌的奶孃,還沒有人敢到他的院子裡來。
六月初的時候,四小姐費安安身邊的一個丫鬟奉命來還書,恰好小武子和小亮子不在,而費東河大聲喚著想喝水,丫鬟聽見召喚,擅自進了客廳,沏好茶送進了書房。
費東河正在埋頭看書,並不知道是姐姐房裡的丫鬟,聽到聲音,才知是丫鬟。
因為天氣熱,費東河只穿了裡衣,袖子也是挽著的。
曾姑進院來取換洗的衣服,聽著費東河的斥責聲,趕緊小跑著衝進書房。
那丫鬟站在費東河不到一尺遠的地方,雙腮若桃花綻放,費東河一臉驚恐邊後退,邊氣急敗壞的命她滾出去。
曾姑一個巴掌過去,然後又狠狠踹了兩腳,讓趕回來的小武子去稟報了柳氏。
丫鬟嚇得痛哭流涕,結結巴巴的解釋只是想給少爺擦擦汗,不想少爺的反應過了頭。
費安安明年就要出嫁了,她身邊的丫鬟出了事,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求柳氏做主,再配給她一個丫鬟。
至於那個丫鬟,柳氏只是命婆子杖責十板子,然後遣到了柴房。
府中上下都很明白,現在還在三年守孝期,大夫人絕對不會做出任何舉動的,至於三年後,誰也不好說了。
費東河怕吵醒費嬌嬌,徑自去了書房,直到黃昏時分,曾姑來請他吃飯,仍不見費嬌嬌醒來,這才推門進去。
“嬌嬌,別睡了,吃晚飯了。”
費東河走進臥房,走到床邊,撩開紗帳,床上哪裡有人?
“奶孃!奶孃!”費東河奔出房間急切的問道:“小姐呢?”
第五回 失蹤
奶孃嚇得腳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怎麼可能,她可是半步不離的坐在這裡,除了,除了剛才好像睡著了……
“來人………來人!”費東河大喊,聲調都變了。
很快,小武子和小亮子分別從耳房和書房裡跑出來。
“小武子,你快去夫人那裡看看,小姐是否在那兒,你去小姐的院裡看看。”
奶孃何時見過這陣仗,小姐可是少爺的心頭肉,若是小姐丟了,不要說飯碗,就是命都保不住了。
費東河哪裡顧的上看她的情緒,轉身又回了房間,在臥房裡轉了一圈,連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