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這段時間和桂和高杉他們也算是相處的比較熟了,桂和高杉有時候會留宿在松陽的家裡,一般這種時候,松陽的房裡都會多鋪兩床被子,雖然整個私塾很大,但是空著的房間卻不多,所以桂和高杉基本都和松陽睡一個房間,既然桂和高杉都和老師同/床了,銀時自然也要求一起睡,於是每當白沉路過鬆陽房間的時候,都不禁為松陽竟然願意被這群臭小子壓死而感到敬佩。
不過白沉並沒有開心太久,因為松陽最後把他也拉下了水,說什麼既然桂和高杉都在這裡留宿了,那不如就大家睡在一起好了,最後松陽為了說服白沉,甚至還搬出了‘這不是很像一家人一樣嗎’的說辭。
白沉當然不會就這樣被松陽忽悠住,好好的寬敞房間不睡,偏要五個人擠一間,這實在是太愚蠢了,可惜白沉的意見最終還是被松陽駁回了,在對方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的眼神中,白沉最終還是妥協了……
哦,賣糕的,他居然沒有能拒絕松陽的要求……五人擠一間房的後果就是……誰都沒有睡好,尤其是白沉和銀時兩人,可謂是打了一個晚上的口水戰。
“妖怪大叔,你這到底是什麼睡相,你壓到我的手了!”
“你怎麼不說你也壓住我的腿了?”
“銀時,快把你的腳從我鼻子上拿來,你到底幾天沒洗腳了,嘔……”桂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快陣亡了。
“假髮,你只要翻個身就好了,自己睡相不好還說我,阿銀我可是睡覺姿勢最標準的人。”
“不是假髮,是桂!還有……我想請問八爪魚的姿勢是最標準的睡相嗎?”
“夠了,都閉嘴,與其有時間吵架,不如安靜點睡覺。”一直沉默的傲嬌高杉同學發話了。
……
…………
………………
昏暗的房間之中,安靜了足足有五秒之久,隨後爆發了一輪更激烈的爭吵聲。
“銀時,你這個臭小子,我說了,不要壓著我的腿!”白沉徹底憤怒了。
“妖怪大叔,不是我!阿銀我是個從不說謊的好孩子!”
“也不是我,雖然你是個齷齪的大人,但是我不會在睡覺這種人生大事上報復別人。”假髮非常的嚴肅。
於是,眾人的視線劃破了黑夜的暗沉,齊齊朝高杉晉助射去,或許是承受不住眾人臆測的壓力,過了很久,高杉才轉過頭,有些彆扭的壓低聲音道:“不是我,我離你還有一個人的距離,不可能壓到你。”
詭異的沉默再次降臨在了眾人之間,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白沉不知道過了多久,某個溫和中透著一絲尷尬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抱歉,白沉,我這裡轉不了身,可能是我壓到你了……”藉著月光,白沉彷彿可以看到松陽微紅的耳根,這個一直在眾人面前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也有這麼窘迫的時候嗎,不知道為什麼,白沉忽然有了一種很想大笑的衝動。
“噗……沒,沒事。”白沉捂住了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想笑就笑好了,不用這麼拼命忍著。”松陽頗有些無奈,他的話音剛落,眾人全都忍不住笑出了聲,氣氛在一時間和諧了不少。
“現在我終於放心了。”松陽微微側過頭,月色浸染著那雙淺色的眸子,有種純粹而溫潤的光流轉其中,就連唇邊的笑意都染上了幾分暖意。
“放心什麼?”白沉對於松陽這沒頭沒尾的話有些疑惑。
“秘密。”松陽笑而不答,白沉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不可,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後,白沉才終於明白……這一句‘我終於放心’了的真正含義,白沉不知道松陽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但是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無法擁有這樣的感情。
因為他無法為了他人而犧牲,自從他成為殺戮之神的那天起,他就明白了,所謂的法則永遠不是人們心中的真理,而是……天道最殘路的需要。
第二天一早,五人起床的時候全都頂了大大黑眼圈,白沉和松陽的臉上還並不明顯,不過銀時幾人看起來就比較嚴重了。
白沉整理被褥的時候,看到有小強飛快的從被子上躥過,白沉強忍著額頭的青筋,裝作沒有看見的繼續疊著被子。
白沉不消滅這些蟑螂,但並不代表其他人會放之任之,桂和銀時毫不留情的消滅了這些蟑螂,白沉看著這些蟑螂的屍體,只覺得銀時這小子難得做了件讓他順心的事。
不過白沉望著小強的屍體久久不語的表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