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來兼職,只要有他一個在,那麼沒有重武器支援的匪徒就算來三十個,恐怕也只能算是送肉上門而已。
在我多管閒事的為白公館的警衛體系做規劃時,一直站在附近的兩個保鏢忽然有了動作。其中一個若無其事的走了幾步,擋在了我和白碧德所坐的桌子前。另一個從口袋裡摸出件小東西拿在手裡,然後向著網球場的門口走去。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麼,但最近一直和危險為伴的我自然而然的也緊張了起來。我悄悄的將手放上桌子,覆蓋住了一支用來切水果的小刀。
保鏢的身影隱沒在了一堵牆壁後面,緊接而來的便是喝問聲和打鬥聲。一個小小的黑影穿越牆壁直飛而來,等到它落地後,我辨認出這是一個對人用的小型電擊器。剎那間三個人都變了臉色,看來對方並不是易於之輩。當另一個保鏢衝過去支援同伴時,我站起來擋到了白碧德身前。難道是方鴻明的逆襲?還是有新的惡勢力亂入?答案是兩者皆非。不到一秒鐘我就鬆懈了下來,因為從牆壁後面走出來的是齊藤先生。
“等一下!”
隨著白碧德發出悅耳的高喊聲,正準備發動正面強攻的保鏢便疑惑的停下了腳步。
“沒關係,是我的朋友。”
這樣的解釋讓保鏢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來,不過他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而已。
“不請自來,打擾了。”
齊藤先生笑嘻嘻的向白碧德打了個招呼,然後告訴保鏢:
“那位昏過去,不過別擔心,他沒受什麼傷。”
接受了保鏢充滿憎惡之意的瞪視後,齊藤先生轉過身,將雙手圍攏在了嘴邊。
“喂——,都出來吧。難道要我一個人捱罵嗎?”
於是從牆壁後面又走出兩個人來,我一見便不禁為之嘆氣——她們是麗絲汀和愛麗絲。
‘你們在搞什麼鬼?!’
如果不是看到愛麗絲怯生生的樣子,恐怕我就這樣吼出來了。擅自入侵私人領地可是觸犯法律的行為,如果現在白碧德報警,那麼多半面前的三個人就要準備去拘留所小住十五天。再加上齊藤先生犯下的故意傷害罪,恐怕他們到時候連哭都來不及。
大概是看出我的臉色不善,齊藤先生便開始推卸責任。
“哪,蘭,我可不是要故意來搞破壞的,只是當個帶路人罷了。”
礙於一直受他照顧的事實,我只是斜了這個不良前輩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不過我的心裡很明白,其實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好在白碧德並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命令剩下的一個保鏢去搬更多的椅子過來,以供這些不速之客使用。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她似乎還顯得挺高興。或許從小到大一直被刻意孤立的白碧德也希望能多認識些朋友吧?這樣想著,我便稍微放鬆了一些。
“都是哥哥的錯!本來說好週末帶我們出去玩的!”
還沒坐穩,一直撅著嘴的麗絲汀就開始聲討我。無言以對的我只好苦笑著搖搖頭,承認自己是個信用度等於零的不肖兄長。如果回答她‘我不是說過晚幾天再帶你們出去,又不是就這樣賴掉了’,恐怕只會招來更多的指責吧?所以我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轉而向白碧德小姐求救。
“呃……很抱歉,白小姐。你看能不能……”
“沒關係呀。”
白碧德滿不在乎的一笑,赦免了我的罪過。
“人多一些才好玩吧。還有,說過很多次了,叫我瑪蓮娜就好。”
白碧德溫和的說話方式讓齊藤先生不由得顯露出錯愕的神情。他做出想去掏耳朵的樣子,但很快就把手放下了。在齊藤先生的心目中,想必白碧德的形象還停留在野蠻兇暴,不可理喻的階段吧?我得意的對他眨眨眼睛,於是齊藤先生便悄悄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笑著點點頭,不經意間將目光掃向麗絲汀,於是心臟便當場漏跳一拍。剎那間我準確的感受到了從她的瞳孔中散發出的冰冷殺意,雖然這種感覺稍縱即逝,但餘韻還是足夠讓我毛骨悚然。呃……我不過是偶爾失信一次,沒必要因此就將相依為命的兄長恨之入骨吧?我用毛巾擦去從額頭上滲出的冷汗,然後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要盡力討好妹妹。
趁著我和白碧德休息的時間,齊藤先生,麗絲汀和愛麗絲便跑去玩三人四拍的遊戲。二刀流的高手齊藤孝一旦雙拍在手,憑他的運動神經要戲弄女王的學生和聖者的門徒便綽綽有餘。麗絲汀和愛麗絲被他調動得不得不全場奔走,很快就氣喘吁吁。不過等到小孩子的好勝心使得愛麗絲使出了‘Draw Up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