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行吧。我儘量。”安然表態。

舅舅瞅了小強一眼，踢了踢他：“給你哥拿瓶可樂去。”

小強不動，學舅舅的牛樣，扭頭衝烤串旁邊的冷飲攤喊：“老闆來瓶冰鎮的可樂！”

……

這條街兩邊全是賣吃的，桌椅什麼的把馬路也佔去了一半。一到晚上天黑以後，汽車根本就過不去。本地的人全都知道這點，晚上向來都是繞道走。

不過這時來了輛黑色的大眾車，慢騰騰地往前一步一磨蹭地挪著，任喇叭按得連成一片，街邊的人依舊是該聊天說笑的聊天說笑，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甚至都沒人拿正眼看它一眼。

“嘿，肯定是外地車。”舅舅拿筷子點點：“傻/x司機不知道這裡不能過車，堵死丫的！”

安爸爸伸脖子張了一眼：“京牌。”

舅舅嚴肅地點點頭，一幅諸葛亮的樣子，大家一起笑。

安然吃著串，吃得滿嘴冒油。小強忽然在桌上伸手捅了捅自己：“哥，你慢慢回頭往後看。”

安然回頭，一大叔正在擤鼻涕。

“左邊，左邊！”小強再捅，悄聲喊。

安然往左邊看，看見了一個很眼熟的女生，是汪小菲的同桌趙月。和安然的眼神一對，趙月立刻落慌而逃地轉過頭去。

“她老瞄你來著，她誰啊？嫂子？”小強獰笑著問，不，不是獰笑，更像是奸笑，也不對，反正安然只想把他這張臉給揉散了再重塑一張。

“同班同學，前後桌。”安然丟了顆花生米進嘴裡，淡然無比——內心在流淚，要是不淡然，指不定小強這傢伙會怎麼想。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最忌諱的就是被別人誤會和女生拉扯上關係。

“前後桌哦——哦。”一幅完全瞭然模樣，欠抽無比。安然直接把餅塞他嘴裡：“吃你的吧！”

趙月家長也是紡織廠的職工，也住這一塊，出門能碰見同學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剛才沒注意，安然現在再去看，趙月正被趙爸爸訓著話，趙媽媽低著頭裝沒聽見。安然隱約聽見什麼成績，什麼分數之類的，心裡頓時全都明白了。

趙月跟趙爸爸體型相似，都是白胖白胖的，趙媽媽卻是又黑又枯瘦，一頭齊耳發卻黑亮亮的。

似乎發現了小強和安然朝這邊張望，趙爸爸抬頭看了這邊一眼，跟趙月說了句什麼，趙月老老實實答了，然後趙爸爸又看了安然一眼，說了句什麼。

趙月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低著頭往安然這邊走。

“唉唉唉，嫂子找你來了！”小強又捅安然。

“她不是你嫂子。”安然無力地辯白。

小強臉上擠出狹促的笑：“哥你就別掙扎了，解釋就是掩飾的說。”

安然：“……”

趙月走過來，低著頭，聲音也很低：“……安然。”

“是我，你找我有事嗎？”安然笑呵呵地說。在面對女生，尤其是可愛的女生的時候，安然總是這麼柔聲細語的。

趙月微微抬起頭來，她的臉圓圓的，很可愛。雖然並不是安然前世時娛樂圈所流行的錐子臉，卻也別有一番古代人所追求的福相：“你……能教教我怎樣才能提高學習成績嗎？”

“這個啊……”安然撓撓頭皮，有些為難：“這種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不過……”

趙月鼓足勇氣，語氣堅決，眼神裡也滿是要“犧牲掉某樣東西”的決絕樣子。：“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我知道的，汪小菲一定是答應了你什麼，所以她才能來你家寫作業的。你說吧，只要能讓我的成績上來，只要能讓我到你家裡寫作業，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安然頓時大是頭疼。

“這樣吧，我也不讓你為難，小菲的成績跟我差不多，你要求小菲給你做什麼，你就要求我給你做什麼好了。我……不會後悔的。”趙月咬著唇，決絕無比。

沒辦法，安然只好苦笑著問：“你以為我向汪小菲要求了什麼事？”

趙月白淨的臉上忽然騰起一抹紅暈，看上去豔麗不可方物，她用輕得只有她和安然才能聽見的聲音：“你……該不會是看上小菲了吧？你放心，她能做到的，我一樣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只要你……不嫌我難看。”

安然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你想錯了。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子的。”安然胡亂地擺著手，那個狼狽樣就甭提有多難看了。

“哥，原來你還有另一個大……”小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