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南陵獨回首’,真有點‘側身回顧不忘故國者能有幾人’的口氣。然而曾幾何時,這位復社臺柱,前明公子,已經出來應大清的順天鄉試,投身新朝廷了。這裡自然我們不能苛責他的,‘普天之下’此時已是‘莫非’大清的‘王土’,這種人也就不能指為漢奸。況且過去的奴才已經成為奴隸,向上爬去原系此輩常性,也就不免會企望龍門一跳,躍為新主子的奴才。‘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近幾年來我們不是看得很多:寫過鬥爭,頌過光明,而現也正在領餉做事,倒置是非的作家們的嘴臉。”
文筆如此老辣深沉,而作者竟然只有二十歲!當毛澤東聽說作者田家英的大概情況之後,在他的大腦的記憶倉庫裡,也就留下“田家英”三個字了。
此後,毛澤東注意起這個“少壯派”來。當需要一位教師教毛岸英時,毛澤東想起了田家英——田家英熟悉文史,年紀又與毛岸英相仿,請他教語文、歷史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就這樣,毛岸英的同齡人——田家英,成了毛岸英的老師。田家英兢兢業業完成毛澤東交給他的任務。他選用魯迅的著作作為毛岸英的語文課本。至於歷史常識,則是他憑藉自己“肚皮”裡的學問講給毛岸英聽。他很認真地備課,很認真地教——雖然只有一個學生。
毛岸英非常喜歡他的老師。這兩“英”簡直如影隨形,平時一起出去,一起散步,一起聊天,甚至連上廁所也一起去!師生如同兄弟。正因為這樣,當田家英從東北一回到西柏坡,聽說董邊在東柏坡,急急趕去,毛岸英也隨他一起去看董邊。
西柏坡和東柏坡相隔不過半里地。當天晚上,董邊搬到西柏坡田家英那裡住。闊別三個春秋,夫妻這才有時間互道別後情形。
田家英告訴董邊,自從擔任毛岸英的老師之後,跟毛澤東主席的接觸也就日漸增多。那時候,正處於歷史性勝利的前夜,毛澤東主席的工作變得異常繁忙,秘書工作也明顯加重了。當時擔任毛澤東的秘書的陳伯達、胡喬木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