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強大。對於自己的道，堅定不移到了極致的楚銳都差點被其影響，可見其有多麼的恐怖。

“成仙成佛，皆不過是修煉的一種過程，天地萬物，自然生靈，皆有其道。大事此言，小可甚是贊同。天地萬物，自然生靈，皆有自己的道。即便是妖精鬼怪，甚至是魔頭，都有他們自己的道。或許他們的道，有很多是違背天道原則的，所以不被所容，稱之為邪道、左道、魔道，然則，這也是道。我沒有成仙成佛的心，明心見性，只要萬事不違背自己的本心，即可。其他，一切隨緣。仙與佛，也不過是修煉到了一定過程的展現罷了。我有自己的道，我修煉自己的道，將來成為什麼樣子，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正是如此，方才不悔，如此，便已足矣。是否成仙，能否成佛，這，又有何好在意的呢？”

楚銳神情十分認真，這並非他是在做戲，這番話，實實在在的出自於他的內心，實乃他真心想說的真心話。面對這麼一個連他這種人都肅然起敬的人，能夠與其論道，他很高興。受到他的規勸，他也虛心聽教。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別人的道，即便是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只有堅守自己的道，這才能夠真正的展現本我。

“阿彌陀佛，施主所言，如同驚世之音，老衲，受教！”

沉默了許久，老僧方才回過神來，他站了起來，雙手合十，衝著楚銳十分鄭重且認真的鞠了一躬。一聲佛號，恰若黃鐘大呂，讓人心靈震撼。

第888章：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這氣息！

楚銳瞬間震撼！

僅僅不過一瞬間，從這老僧鄭重無比的施禮的那一瞬間，他的氣息，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楚銳很是清楚的發現，他之前的那不過吐出的心中之言的一番話，竟然是讓這老僧好像明悟了什麼。其實力，之前的他還能窺探一二，可現在所看到的，卻恰若一個深不見底、廣不見邊的大海。

“小可之言，不過胡謅，一些歪理罷了，大師謬讚了！”

這老僧如此客氣，楚銳也連忙還禮。不管如何，他之前可是救過自己。無論如何，他或許不是特別的明白自己的話給他帶來了什麼效果，但是，就算是幫助了他吧，這也不過是還了之前的恩罷了。

“不，施主才是真正的明白人。妄老衲還想規勸施主，沒想到反而被施主傳道，方才施主之言，仿若醍醐灌頂，讓老衲茅塞頓開，實在感激不盡。萬事萬物，自然生靈，皆有其道。我們無法讓他們脫離自己的道而強行的讓其入自己的道。好一個明心見性，堅守本心。施主才是真正的大徹大悟者。古來藉由大隱隱於市之說，果不其然，真正的頓悟者，並非在我們這些方外之人中，而是在那滾滾紅塵裡。”

老僧雙手再度合十，神情十分認真，那一雙眸子裡，道蘊流轉，恰若裝載了宇宙洪荒，萬千星辰，神奇玄妙無比。

“大師所言，小可聽不懂！”

楚銳搖了搖頭，心中貌似有些感觸，仿若看到了什麼，觸控到了什麼，但是始終是無法看清，也無法摸得準。

“施主此刻無須強求，機緣一道，自然大徹大悟。施主所需要做的，就是這麼一直堅持下去，堅守自己的本心，貫徹自己的道。”

老僧面容柔和，聲音柔軟，像是一個諄諄長者在教導後輩那般，細心囑託。

楚銳縱然聽不到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卻是認真的記下了。他的話，實在是太玄奧深刻了。然而，有些意思他卻是聽明白了。他所言，是叫自己繼續這麼下去，就這麼走下去，不需要改變。喂喂，你這樣真的好麼？楚銳不禁有些嘀咕！

佛家不是要普度眾生，要勸導芸芸眾生行善積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楚銳可是戾氣超絕，殺氣濃郁的大魔王詭手，死在他手裡的玩家無數，npc無數。或許玩家對於這老僧而言還算不得殺生，可是那些npc卻是實實在在的生命。一個殺業如此嚴重的他，不管是在任何人嚴重都是一個大魔頭，然而他卻是叫自己就這麼繼續走下去。這真的可以嗎？

“殺業過重，終將墮入阿鼻地獄禁受無盡痛苦與折磨以償還其孽，是為業報。然則施主縱然殺氣濃郁，戾氣強盛，卻並非那種十惡不赦之徒。這一點，老衲還是看得清的。施主來到這阿鼻地獄，與老衲相遇，即是緣，你我論道，互相得到啟迪，命運已經有了交集。施主乃是生體，於阿鼻地獄不容，也並非是被遣送到這裡來受苦的罪魂。或許有一天你會身死道消來到這裡，但不是現在。老衲還是希望施主以後在貫徹自己的道的時候，少造殺業。如此，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