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槍去拼殺。你拿我跟他比,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段輕哲趁她碎碎唸的時候又用力揉了幾把。白忻卉儘管覺得疼痛難耐,但似乎比起剛才來好了一些。她努力忍了又忍,一張臉扭曲成一種糾結的表情,等到段輕哲終於將手移開時,她已經是滿身冷汗,渾身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段輕哲起身收起藥酒,順手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汗,一面擦一面說道:“這酒你拿回去,得天天擦。你會嗎,不會的話找阿楓幫你擦。或者找家庭醫生過來。當然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
“不用了。”白忻卉勉強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乾嚥了幾下口水,明確地拒絕了段輕哲的提議。段輕哲也不生氣,拿過水杯來遞到她手裡,看著她喝了半杯水。又把托盤上的早餐一一遞上來,看著她把它們慢慢全部消滅掉。
一直到白忻卉吃飽喝足了,段輕哲才舊事重提:“我剛剛提的那個意見,你考慮過清楚了嗎?”
“什麼意見?”
段輕哲順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關於我們復婚的提議。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有了別的男人,才不願意跟我復婚。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這個跡象,所以……”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再談了。”
“為什麼,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白忻卉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當時段輕哲正坐在她旁邊,臉色非常平靜,一點兒也不像剛被人拒絕的模樣。白忻卉沉默了片刻,突然長長舒出了一口氣:“段輕哲,其實你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既然我們分開了,你就應該去追尋你曾經失去的東西了。比如你和梁婠婠,你們兩個……”
段輕哲抬手打斷了她:“現在是在談我們兩個的問題,和她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沒有關係。段輕哲,你不會忘了我們是為什麼離的婚吧。如果沒有她,我們會離婚嗎?”說到這裡,白忻卉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唔,也許沒有她,我們也會離婚的。反正你若是不能愛上我,我們的婚姻大約就長久不了。”
段輕哲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一直到白忻卉把話說完,呼吸慢慢平順下來,他才重新開口道:“忻卉,你告訴我。你跟我離婚,到底是因為你不喜歡我,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還是因為你覺得我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所以才不願意攪和在這其中?”
“這個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我直接關係到我們兩個將來會是個怎樣的關係。一段婚姻,有沒有感情才是它是否應該存在的關鍵。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問題。”
20、牛皮糖 。。。
白忻卉發現,自從她跟秦墨相了一次親後,就跟沾上了牛皮糖一樣,怎麼也甩不掉了。
現在這會兒秦墨的吸毒事件已經淡下去了。娛樂圈就是這樣,人們的注意力永遠在變,難怪很多明星沒點新聞還要炒點新聞出來。像吸毒這樣的大事,剛出來的時候幾乎全城震動、皆知巷聞,到了現在這會兒,明顯已經令人淡忘了。大家都忙著議論其他更刺激的事情,哪還有人管一個明星到底吸沒吸毒。
現在的秦墨,不僅成功洗白,還讓自己的人氣更上一層樓,靠著這次的不良事件成功博得了人氣。難怪劉哥總是忍不住不住感嘆,像秦墨這樣的人,天生是吃娛樂圈這行飯的。放眼如今這個圈子,還能有誰比他混得更如魚得水?
因為工作的關係,也因為秦墨人氣的爆棚,白忻卉幾乎無法避開他,三天兩頭要和他見面。不是去做採訪,就是去某個固定的地點堵他,希望能拍到一兩張獨家資料的照片。
這種娛記的生活令到白忻卉非常不習慣,甚至已經到了厭惡的程度。她本來真心想要辭職,但這會兒部長夫人正在興頭上,正興致勃勃地給她多方尋找相親物件。經常她人剛回到家裡,母親大人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衝她愉悅地招招手,然後扔給她一堆各色男人的相片。
那些男人有些模樣還算過得去,有些則真是慘不忍睹。但無一例外全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不是父親在部隊裡,就是在地方或是北京城當官兒的。她以前就聽朋友們說起過,說這個圈子裡的男人,囂張跋扈的不少,韜光養晦的也很多,但像她家段輕哲那樣既斯文有禮又低調行事的,還真不多見。
當時她那朋友說起段輕哲的時候,臉上毫不掩飾地帶著豔羨的目光。她大約不會想到,時隔不久,她曾經羨慕的物件,也要開始尋找她的第二春了。
白忻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條躺在煎鍋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