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沙發裡。
她這個樣子要是讓熟悉她的朋友看到,一定會大跌眼鏡。但是在酒吧裡卻是再正常不過了,這裡每個人都這樣,都到這裡來了,還一副上流社會貴婦人樣,那就沒意思了。十成十會讓人看成是裝逼。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瘋了多久,隱約間只覺得頭暈暈的,有種提不上力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刺激得她一個激靈,瞬間變得略微清醒了一點。
她努力睜開了睏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那個人看。那眼神既無辜又勾人,有一種複雜而矛盾的吸引力。
段輕哲當時就忍不住把手從白忻卉的額頭上拿了下來,直接一把抓停住了她的下巴,若有所思道:“白小姐,請問你玩夠了沒,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16、扛回家 。。。
段輕哲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要從酒吧裡把自己的老婆帶走。雖然那是他的前老婆,但畢竟也跟他一張床上了睡了三年,更何況白忻卉還是一個如此有教養守規矩的女人。他敢肯定,在今天以前,她一定連酒吧大門朝哪裡開這種事都不知道。
他是接到白梓楓的電話後才知道,自己那個離了婚的老婆居然跑到酒吧去喝酒了。當時白梓楓聽起來聲音有些焦急。他是這麼說的:“姐夫,你說我姐會次會是想不開啊。她不會一個人跑去酒了吧,那可不行啊姐夫。我姐這麼漂亮這麼年輕,萬一在酒吧裡喝醉了讓人佔了便宜,那可怎麼辦啊?”
段輕哲當時很想面無表情地吐嘈一句:白梓楓,你真是夠了,你需要時時刻刻讓人知道你是個多麼單純的男人嗎?
白梓楓其人,從出生到長到現在,一直以一種極為單純內向的方式活得無憂無慮。他和一般的官家子弟不同,不懂得仗勢欺人,也不懂得利用父輩的權勢為自己謀好處。他就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乖孩子一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寡言少語安靜平和。
如果說段輕哲的紳士是裝出來的,那麼白梓楓的斯文絕對是天生的。像他那樣的人,從來就看不見這個社會黑暗的一面,也無法讓自己變成那樣的一個人。他永遠生活在白日裡陽光下,永遠保有一顆最純真透明的水晶心。
所以連他這樣的人都開始往那種汙七八糟的方面想了,由此可見白忻卉去的到底是什麼樣不純潔的地方。
段輕哲當時接了電話後,不由摸了摸鼻子,然後笑了起來。說實話,他確實有些擔心白忻卉會讓人給佔便宜,不過他更好奇的是,她怎麼突然就想開了,會去那樣的地方了?這還是那個以前去個私人會所,讓人男服務生捏了捏手骨就害羞到臉紅的白忻卉嗎?
掛了電話後,段輕哲開始滿北京城尋找白忻卉的蹤跡。他先去了幾家比較有名的酒吧,一走進去就覺得烏煙障氣,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型別。他捏著鼻子走進去找了一圈沒見人影,就匆忙給退了出來。
段輕哲是那種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卻很有原則輕易不墮落的人。他不是沒去過酒吧,不是沒喝過酒,但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
他一直遵循著自己的原則,過著他自認為很舒心的日子。酒吧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太過嘈雜喧鬧,他走訪了幾家之後沒有收穫,便覺得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些單薄。於是就給他三弟打了個電話,找了他在北京商業圈裡的幾個熟人,開始從上往下找人。
當他找到白忻卉所在的酒吧時,離白梓楓給他打電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小時。當時白忻卉面前擺著大約五六個空杯子,清一色全是啤酒。段輕哲見狀不禁好笑,覺得她真是本性難改,就算出來瘋,居然也只點啤酒這種酒精濃度最低的酒。
他甚至在想,要是這裡也賣可樂的話,說不定她真會點上一大扎,然後豪氣地將它們全都喝完。他正準備坐下來,和喝得暈乎乎的白忻卉好好聊聊,一斜眼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梁婠婠。
在那一瞬間,像段輕哲這種平生冷靜到令人髮指的傢伙,居然也萌發了一種想死的心思。他萬萬沒有想到,拐帶他“前妻”去喝酒的,居然會是他的前女友。
梁婠婠看起來也喝了不少,面前的酒杯酒瓶都空了。但她酒量顯然要比白忻卉好很多,喝了那麼多,雖然也有些昏乎乎,但還保留了起碼的神智。她見到段輕哲的時候,明顯也愣了一下,大約不會想到他也會來這種地方。
她慢慢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段輕哲喃喃道:“輕哲,你……”
“我是來帶她走的。”段輕哲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衝白忻卉臉上打了兩巴掌。力道雖然不大,卻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