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偏過頭去,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張望了一下。他看著段輕哲鼓勵和善的目光,深深地嚥了口口水,湊近到他耳邊低聲道:“爸爸,那邊那個人,好像一直在看我們。他,他好像有拍照。”
阿延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和福利院裡大多數孩子一樣,他既脆弱又怯懦,和普通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有著很大的不同。今天這個事情如果換了一般孩子的話,注意到有人在拍自己,大概早就大叫了起來。
但阿延不同,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知道說話要小心,或許一句話說錯,就會給自己帶來小小的麻煩。所以即便面對段輕哲,他也不敢隨心所欲想說便說,總要在心裡多想一想,才會做出決定。
段輕哲聽到阿延的話後,便順著他的目光向那邊望去。正巧那邊桌上那人突然把相機收了回去,似乎是剛剛結束拍攝。他把臉轉過去的時候,表情裡明顯有幾分心虛的意味。段輕哲向來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沒在做好事。
他讚許地拍拍阿延的頭,將一桌的凌亂交給服務生處理,自己則理了理襯衣袖口,慢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