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使出什麼手段?焦燥不安的站起來,卻忘了這是在馬車裡,“嘭”的一聲,腦袋結結實實的撞到車頂,“哎喲!”齜牙咧嘴的捂著頭,蹲在車箱內。
“月燃”一個人影掀開車簾,鑽了進來,“怎麼又不舒服了?”定睛一看是詩畫。
“沒……沒什麼。”輕輕揉著頭,將詩畫讓了進來。
她揀起剛才掉落的那首詩,看了一眼,遞給了我,似笑非笑的說道:“怪不得你最近安靜的嚇人,原來是悶著寫詩給八爺!”
“什麼!別亂說,這不是我寫的!”見她一臉嘲弄的表情,趕緊解釋道。
“那是誰寫的?”她斜著眼,根本不信。
“反正不是我寫的”。
“哎!你和八爺可要好好珍惜,不要像我和……。”似乎意識到自已說漏了嘴,詩畫幽幽的住了口。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如何開口勸她,能讓詩畫在宮中忍受排斥的人,除了康熙恐怕就是九爺。
“好了!”她淡淡一笑,快速收拾好心情,一付媒婆狀的說道:“若不好意思,我願意代勞,將此情意綿綿之詩交給八爺!”
“跟你說了不是我寫的!”
“不是?不是你臉紅什麼?”說完嗔了我一眼。
“詩畫若你現在不是公主,我真想捶你。”掄起拳頭,恐嚇她。
“我可不要你當我是公主,我們是知已,不是嗎?”對我的拳頭熟視無睹,微微一笑。
“詩畫!”鼻子突然酸酸的,詩畫是我的知已,可想到另一個知已,不由神傷起來。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見我神色不對,詩畫湊了過來。
“哎,這詩是我宮中的一個朋友寫的。”於是將夢蝶的事簡單地對詩畫說了遍。
詩畫凝神聽完,苦澀說道:“情無歸所,同是天崖淪落人!”
比起夢蝶和詩畫,自已真的幸運很多!
“詩畫,此事可千萬別告訴別人,若讓太子知道了,可不得了!”
“嗯!放心吧!”
一踏上草原我便在胤禩、鄂勒濟圖、張廷玉的陪同下去了喀爾娜墳前。看著眼前一坯黃土,曾經美麗的姑娘卻冷冷的長眠於此,土堆上生出的一些嫩草憑添幾許淒涼。鄂勒濟圖悲切的講著喀爾娜臨行前的種種,廷玉默默跪著,從錦囊拿出縷青絲緊緊握在手中,久久不語,靜靜的追思那曾經的美好回憶,我靠著胤禩怕徒增廷玉的傷感悄悄垂淚。
回去的時候胤禩故意讓白雲和朵朵走的慢些,二人漸漸掉在了後面。
“一直不說話,還在生我的氣?”
向身側的他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有些傷感”。
“燃燃,人生有限,生命無常,既對逝者傷痛,何又不珍惜眼前。”
不是我不懂珍惜,我是怕!怕不能與八福晉相處好,怕胤禩會因此而為難,怕有一天他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對我產生厭倦,而更害怕的是因愛胤禩,對一夫多妻短暫的妥協,會成為埋在兩人之間的隱患,默默望著他,一路相視無語。
男人是嗜血的,眼前這些京城裡溫文儒雅的阿哥們,一進圍場便開始興奮的叫囂、追逐起來。康熙爺命我陪著較小的十七爺和十八爺隨後,自個兒率先衝進了圍場。十七和十八以前見過幾面,一個十一歲,一個七歲左右,兩個小不點看著父皇和哥哥們左突右殺的有點坐不住,催馬跟了上去。圍場裡吆喝聲、獵狗的叫聲、動物的哀鳴聲不絕於耳,大大小小的野獸滿山遍野四處逃竄。
因十七、十八年齡尚小,隨同的幾個待衛生怕受驚的野獸傷了兩個小主子,全神貫注的戒備著,只放過一些小獸供兩個主子過過手癮,看著兩個小孩你一刀我一箭的,已射殺了不少小動物,有點餘心不忍,那馬背上掛著的一串小耳朵叫人噁心。兩個小傢伙見了我的樣兒一陣嘲笑,說我膽小,十七更是遞過一把弓讓我試試,對他的行為給予了堅決的抵制。
就在經過一座土堆時,眾人發現一隻小狼崽正顫顫危危地圍著一匹斷氣多時的母狼打著轉,淚光漣漣,嗷嗷叫著,很是可憐,十七手快拉滿弓又要向小狼射過去。
“十七爺手上留情!”急急叫了一聲,翻聲下馬,擋在了小狼面前。
“月燃,你幹什麼?”十七有點不滿。
“十七爺,您慈悲為懷,看這小狼沒了母親已夠可憐的了,爺你又何忍心再要了它的命!”
“沒了母狼,橫豎它都會死的!不如讓我馬背上再添只耳朵。”
沒有理會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