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的傢伙的手跡:
有情飲水飽,一片真心,好好收藏。
盒子裡還有一把沒有齒的的紅鑰匙,用不值錢的石頭磨製而成,尾端磨成一個桃心形狀,表示“真心”。
沈瑄“噗”地一聲差點要吐血。
外公啊!您老搞浪漫我是不介意,但是多少留點盤纏吧?好歹收購藥材糧食那個計劃也幫你賺了一大筆啊,要不要這樣摳門啊!
蘇靈琳卻捧著肚子大笑:
“外公真的好聰明,想不到你這麼機靈也被他耍了,哈哈哈哈!”
黑線槓上腦的沈瑄扶住額頭。
漂亮丫鬟,能幹僕人,大房子,美酒佳餚,全部泡湯了。
蘇靈琳這沒心沒肺的丫頭還在捧腹大笑,沈瑄無力望天。
當日,兩個人在村裡向當地人租了一處房產,蘇靈琳幹活勤快,花了下午時間動手打掃清理屋子,沈瑄在邊上抱著手臂閒晃,忽然頗為悽苦地嘆息一聲:
“沒有錢買漂亮能幹的丫鬟,什麼事都要靠你親力親為,唉。”
蘇靈琳以為他是關心自己,威武地捏捏拳頭:
“我的力氣很大,只要飯夠吃,什麼都能幹。”
“別誤會,我是一想到以後要吃你做的飯……”沈瑄又嘆一聲。
“水我挑,柴我劈,飯還要我做,那你幹什麼?”
“我可以給你把把關,檢查一下你的主婦工作做得怎樣啊。”
臥室只有一張大床,請木匠趕製新床要費幾天工夫,蘇靈琳把雁痕放在中間當作分隔線,揚言沈瑄敢越界就用雁痕宰了他。
入夜以後,沈瑄仍然挑床失眠,尤其對著蘇靈琳,就有一種要撲的衝動,奈何雁痕光芒犀利,他實在不敢妄動,一不小心被她打個殘廢,那可是划不來的事。
“你翻來翻去幹什麼?”原來蘇靈琳被沈瑄擾得也不曾入睡。
沈瑄心裡一樂,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蘇靈琳,你這麼喜歡刀,為什麼那天出走把斬月刀賣掉了?”
“廢話,沒有飯吃了,還要刀幹嘛。”
“那我以前讓你用雁痕抵飯錢,你怎麼不肯。”
“我總要給自己留一把啊。”
“斬月看起來似乎更金貴。”
“我知道斬月是好刀,可是我用不順,再說雁痕刀我用久了,也捨不得丟掉。”
原來還是念舊的,沈瑄在心裡偷笑,卻又聽蘇靈琳說:
“唉,想來綿羊哥哥跟這雁痕多像啊,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卻為了你惹毛了他,我這是發的什麼瘋?”
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楚靈揚哪裡像雁痕了?沈瑄無語直翻白眼:
“連自己的妻子底細都看不出來,可見力大無腦,莽夫而已。”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們,可是我們就是這樣的人,”蘇靈琳不明白沈瑄的意思,很認真地說道,“你可以不接受我們這樣的人,可是你沒權利說我們的不是。”
她居然自動歸類站到楚靈揚那一隊去了,這談話對沈瑄而言變得好生沒趣,暗暗生出一股無名惱火來,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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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蘇靈琳就覺得房裡有什麼異樣,仔細地瞧了一轉,把沈瑄拖起來:
“不好了!”
“又怎麼了,”沈瑄揉揉睡眼,極為不耐道,“早飯弄好了?”
“屋裡進賊了!”
沈瑄翻身坐起,環視一週:
“沒什麼兩樣啊。”
“外公的寶盒不見了!”
果然那案頭放的盒子真個不翼而飛了,沈瑄也奇了怪,想了想道:
“難不成這玩意有什麼特別之處,還能引人來偷盜?”
“不管值不值錢,都是外公留給我的嫁妝,可惡,要是被我抓到是誰,一定揍扁。”
沈瑄哂道:
“長得又不漂亮又不溫柔,嫁妝還這麼摳門,鐵定是沒人要的了,要不要那勞什子的玩意都無所謂。”
蘇靈琳不理他,提著雁痕出門去找線索,只聽見屋外也一片吵嚷聲,原來村子裡左鄰右舍昨夜都被賊人洗劫過了,好多人家丟了東西,正在憤憤地抱怨。
“二牛他娘,你家裡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唉喲天殺的喲,我前天才熬夜把二狗的新鞋納出來,就給這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