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穿的這件連衣裙,施顏在夏天的時候就聽見過朗陽不下五次打電話討論面料的問題,她都不知道竟已經出成衣了。施顏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原來朗陽竟然跟施筱雅揹著她私通這樣久。
施筱雅在看到施顏的瞬間,笑容有片刻的凝固,腳步也慢下來,甚至向後退了半步,似是要逃的架勢,隨即在看到施顏身邊的板嘉東後,笑容再次綻放,心裡彷彿已然多瞭解決方法。
施筱雅這幾日其實一直有擔心她姐找上門來,雖然那天她姐終歸沒有把她揪出去,但她姐肯定已經認定在洗手間裡的人就是她,所以面對她姐,這委實不是件容易否認的事,但無論怎樣,她唯一的選擇就只有死不認賬,堅決不承認。
而此時此刻看見施顏跟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一起出現,臉上閃過的笑容,像極了她忽然間有了可以倒打一耙的理由的模樣,施顏亦看了出來施筱雅可能會拿她和板嘉東說事,臉色更沉。
施筱雅著實演的一手好戲,跟室友揮手再見說她姐來了,稍後去自習室找她們,笑著走向施顏,完全忽視施顏鐵青的臉色,“姐你怎麼來了?他是誰啊?”
施顏一語不發,只定睛地看著她。
板嘉東揚眉,漫不經心地開口,“阜大的素質教育真是越發不濟了,你們聊,我去跟學生聊聊,看看問題出現在學校教育上還是學生自身上。”隨即便走到不遠處當真和學生閒聊起來,迴避這兩姐妹的交談。
只剩施顏和施筱雅兩人,施筱雅的小九九立刻表現出來,又問施顏這男人是誰,為什麼跟他在一塊,施顏右手背在身後,似乎一直在剋制自己不要在宿舍門口跟施筱雅動手。
深呼吸幾次後,施顏面無表情地問施筱雅,“手機為什麼關機?”
“沒電了。”
“你十月三號那天在哪?”
“在宿舍睡覺。”
“國慶為什麼不回家?”
“學校有活動。”
施筱雅話音方落,施顏抬手便重重地扇了施筱雅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使得一旁的板嘉東迅速轉身看過來。
施筱雅瞬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上左臉,“你憑什麼……”
“啪!”施顏又一巴掌向施筱雅右臉扇過去,接連兩巴掌下去,施筱雅兩邊臉全紅了,眼底一層淚,恨恨地看著施顏,而周圍已經多了看戲的學生。
施顏擲地有聲地恨聲道:“施筱雅這麼些年你就從來沒對我有問必答過,今天倒是答得快又嚴謹!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就這麼恨我?你揹著我做出這種事?!”
施筱雅臉小,不僅被施顏當著這麼多人掌摑,更被施顏當眾慘罵,已經被氣哭,咬著牙滿眼恨意地瞪著施顏,帶著哭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你今天打我我記住了,還有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我記住他長相了,等我告訴你丈夫和你爸媽看你還有什麼解釋的!”
施筱雅滿面淚水,故意說出這樣的話誤導周邊好奇的學生,好似她是因為揭發了她姐的不齒之事才被她姐掌摑。
施顏剛剛就是故意要在周圍有人的情況下打施筱雅,讓施筱雅長記性,但也有給施筱雅留情面,親姐妹反目成仇這種事終是拿不上臺面,違反千百年來老祖宗的教訓,這時卻被施筱雅反唇相譏,見她還膽敢提起朗陽,施顏徹徹底底對施筱雅失望,眸底的淚洶湧而出,“施筱雅你還知不知道什麼是廉恥!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施筱雅不再是我妹妹!”
“不是就不是!”施筱雅大聲回喊著,伸手就要推施顏,手腕卻猛地被人抓住。
板嘉東冷冷地看著她,“我叫板嘉東,不用只記我長相,隨便跟誰去說,不過看你是要對你親姐動手?怕是我明天需要在演講前跟你們院長談談了。”
說著板嘉東給施筱雅留下一個警告的冷眼,強硬地將施顏帶走,施筱雅被板嘉東的狠光駭到,打了個冷顫,深深記下這個名字。
板嘉東甫說的話,不僅在威脅施筱雅少嚼舌頭,也是在知會圍觀的學生們,如果對今天的情況感興趣,明天記得去聽演講。
他怎能允許施顏被施筱雅冠上不守婦道的名聲,願意陪這些小嘍羅玩一玩。
板嘉東送施顏去許蜜餐廳,全程沒說話,施顏倚著座椅十分疲憊,感謝的話不用再說,解釋的話也不想說,連續幾天來,酒店裡她的狼狽,綠蔭下她的無措,宿舍門前她的失態,尷尬都已成了習慣,更多的是已經不知如何開口,從哪說起。
到了餐廳後,施顏下車,板嘉東卻沒有動作,施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