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夫妻關係,我對您也不再有任何責任和義務。”
眼看著朗母呼吸變得急了,施顏語氣稍緩了一些,但立場不變,“您好好想想,我至少沒有讓你們朗家人盡皆知朗陽睡了他老婆的妹妹,而今天的判決,對你們朗家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施顏把話清清楚楚地放這裡,未再看他們朗家一眼人,昂首離開,沒有回頭。
有句話說的好——“人就該在不違背天地之道下,讓自己成為一個自由而快樂的人。”
施顏自由了,腳踏風雪,頭頂蒼穹,步履堅定,行於廣闊的天地間,不再怯弱。
許蜜在她身後遠遠地看著,熟悉了,亦陌生了。
熟悉的是那個跟供應商大打出手,“你敢給我上假貨,我就能讓你賠一年!”的人,那個跟市場經理質問道,“給顧客的活動禮品有這麼大的問題,你敢說你不知道?!”的人,那個跟臭男人的老婆說,“是你老公來騙許蜜感情的,她也是受害者你他媽的瞎啊!”的人回來了。
而陌生的,是明天的施顏,將是一個重生的施顏,是一個披荊斬棘心中不再有任何懼意的施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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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嘉東半天沒去公司,陳戩找上門來。
聽見聲響,板嘉東知是陳戩沒別人,隨意搭了件睡袍,走出臥室,陳戩正在客廳候著,板嘉東啞著嗓子問,“你怎麼過來了?施顏不是勝訴了?還有什麼事?”
“不放心你。”陳戩見板嘉東鼻尖通紅,眼睛也有些迷離,皺眉問道:“是不是發燒了?”
“應該沒有,身上不疼。”板嘉東拍拍沙發,叫陳戩坐下,他則躺在一邊兒的躺椅上閉目思事。
前兩天祝宇軒看下雪覺得新鮮,非拉著板嘉東出去打雪仗,板嘉東好歹三十歲的人了,起初是拒絕的,後來著實是因祝蕊走了半年都沒回來,祝宇軒越來越不開心,好不容易開心起來有了笑模樣,板嘉東才不忍再拒絕。
之後瘋了一天,夜裡祝宇軒便發了高燒感了冒,作為祝宇軒的爸爸,板嘉東照顧他照顧得十分到位,都把自己給弄感冒了,二老一瞧這情況,就趕緊趕了他回來,二老心疼的倒不是他,是怕祝宇軒感冒剛好,又被他給傳染了。所謂隔輩親隔輩親,這祝宇軒還不是親孫子呢,竟就寶貝成這番模樣。
“您今年犯太歲嗎?”陳戩看著板嘉東不舒服的模樣,突然道,“老太太給您找人算過嗎?”
板嘉東被陳戩這句迷信話逗樂了,睜眼看他,“施顏今年都要離婚了,我這還能是犯太歲?”
陳戩嘆道:“您今年身體不大好。”
“沒那麼嬌弱。”板嘉東坐了起來,向陳戩要煙,陳戩不給,只好問道:“什麼事?”
“冷清那邊派人看住了,有試圖過去法院。”
“就知道她想要摻一腳。”
板嘉東記著冷清給朗陽發他和施顏借位照片的事,冷清嫉妒心太強,大學那會兒就是任何事都要和施顏對著幹,現在這毛病竟也一點未改。
凡是施顏想做的,冷清必阻止。
施顏不想讓朗陽知道施顏跟他板嘉東見過面,冷清就拍下照片發給朗陽,鬧得施顏家雞犬不寧。
施顏想跟她妹妹的關係親密些,冷清就從中作梗讓施筱雅做傻事,話裡話外教施筱雅對感情對朗陽勇敢,使她姐妹再沒辦法修補這感情。
施顏對離婚這事沒有明確態度時,冷清就激將施筱雅叫施顏離婚。
施顏對離婚這事兒抱著決心時,冷清又想摻和一腳不讓施顏離婚。
“幸好施筱雅最後聽了您的話。”陳戩揶揄道:“不過您貌似把自己搭進去了?”
施筱雅這次在庭上這麼聽話,實際上很大的原因都不在於崔律師,而在於板嘉東。
是板嘉東出面找施筱雅談的。
施筱雅終究是個嫩丫頭,板嘉東自然輕易擺平。
板嘉東漫不經心地給施筱雅說了一套理論,如果施顏成功離婚,最大受益人將是施筱雅,比如施筱雅可以名正言順站在朗陽身邊,再比如施顏勝訴拿到的財產必然會給施筱雅用,倘若財產在朗陽那裡,施筱雅又能拿到多少?施筱雅現在才二十歲,不如出國好好學著,把自己變得更優秀了,向朗陽那樣的成功人士不多的是?何必在這耗著?另外她還要懷上朗陽的孩子?這做法太不可取了,她還年輕,又漂亮,有的是男人會喜歡她,何必糟蹋自己。
施筱雅起初思路還清晰,之後就懵了,覺著板嘉東怎樣說,她就覺著怎樣對,根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