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顏沒有等崔律師處理完這些事就先走了,後來賬戶就多了錢,這麼久崔律師也沒和她聯絡過,她就知道是板嘉東幫的忙了。
板嘉東不點頭也不要頭,目光平靜,漫聲問:“第三件呢?”
“許蜜當時只是幫施筱雅找學校,後續沒再給施筱雅辦任何手續,但我回來後,我爸媽說施筱雅已經去一個月了,也是你幫的忙吧?”
施顏問過許蜜,許蜜不清楚施筱雅什麼時候走的,問家裡二老,方知道施筱雅是二月份去的。
許蜜當時說給施筱雅聯絡的學校是首爾廣津區的大學,很厲害的一所綜合性大學,管理學基本稱為最,另外有很多韓國明星也是從那所大學的電影藝術學院畢業的,絕對是所好大學。
而施筱雅去之前做下的最終決定是作為交換留學生僅一學期,之後大四一整年留在韓國實習。
這些應該也無疑是板嘉東處理的。
然而施顏仍有不知道的事情,施筱雅到底是懷上了,是板嘉東親自帶施筱雅去打掉的,小姑娘終究才二十歲不過,施筱雅當時哭得不行,怕得直髮抖,板嘉東好人做到底,陪了她兩天。
也幸好才兩個多月,否則就要做引產了,更作孽。
之後讓陳戩親自把施筱雅送去韓國,安頓好她後陳戩方回國。
板嘉東放下筷子,撐著下巴看她,“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能想透這幾件事呢,原來是在裝傻麼?”
施顏內心在打鼓,桌子下面的手指不自覺地尅著大腿,訕訕地笑,“只是想抽時間好好感謝你麼。”
板嘉東優雅地擦了擦嘴,倒上兩杯酒,一杯自己喝了,一邊推到施顏面前,緩聲道:“一頓飯就想謝我?貌似不夠誠意吧?”
施顏沉默,感覺到今天的正題終於來了。
施顏想過,她欠板嘉東的人情實在太大了,大得從七月份到現在都有些數不清了,再這麼欠下去,她還不起。
而他們不僅是成年人了,更是經驗豐富的成年人,有成年人面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或許板嘉東做了這麼多,他想的也是她應該用這種成年人的方式來償還。
施顏沉默著,喝了一口酒,抬眼看向他。
無疑喝了這口酒,就代表接下來的某些事,她願意。
可她望向板嘉東的目光中仍舊有猶豫,有糾結,還有對一切未知不確定性的懼怕。
板嘉東放下紙巾,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看她。
施顏臉紅了紅,垂眉看餐桌,並不與他對視。
板嘉東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深深地望著她,目光逐漸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上。
施顏忽地就怕了,怕這樣好的相處模式,這麼恰好的朋友關係被打破,猛地起身,身體卻猛地被板嘉東按回椅子上,眼前只一個腦袋的晃動,她下意識大喊一聲“板……”張嘴的同時,板嘉東含著她的唇,舌尖兒已經探入,攻城掠地。
施顏坐在椅子上,他則俯身將她禁錮住。
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輕撫著她的臉。
這個吻,吻得很深,並持續了很久,久到施顏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和他的變化,不知何時,他們的手都已經變了位置。
板嘉東忽地由深吻變成蜻蜓點水的淺吻,漸漸放開了她,頂著她的額頭,幽幽地看著她。
施顏嚥了咽口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良久,板嘉東忽地嘆了口氣,起身淡道:“施顏,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要的可不只是一夜。”
施顏動了動嘴唇,心虛地垂下腦袋,是,她想的確實是僅一夜。
板嘉東盯著施顏的腦袋,眼睛眯了又眯,毫不掩飾地說:“我要衝個涼,怎樣?空窗太久,壓不下去了。”
施顏低頭道:“你隨意。”
板嘉東往浴室走,施顏也坐不下去,起身收拾碗筷。
板嘉東卻猛地轉過身來,突然抓住施顏的手腕,再次將她按到了牆邊兒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這次更深更狠。
施顏被擠在牆邊兒,前面是他的身體,是他堅硬的胸膛,是他呼吸出來的熱度,是他熾熱的唇舌,她很快潰不成軍,本能地抬手環住他,再次回吻。
板嘉東的手已經不再規規矩矩,放到了他不應當放、且應該是禁區的位置,施顏挺著身體,不住地接近他,完全依靠女人的本能,身體裡有聲音在說——你承認吧,你想要!
那帶著動情的聲音,漸漸從唇邊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