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在用他們過來人的經驗語重心長的說教著,實際這就是變相的逼婚。
對結婚與否這件事上,板嘉東看得很淡,只要施顏不提,他就不會逼她,反正他心裡有數,他曾經讓陳戩做過必須要瞞著施顏的事,就是那件事讓他心裡有數。
但是被長輩們逼到這個份上,仍讓他很不快。
隨著朝夕相處和磨合,板嘉東深知施顏不喜歡他的隱瞞,總是希望能夠跟他一起面對困難,這次便沒有瞞著,“逼婚麼,不過也沒什麼事,就算逼婚,對我們也沒什麼影響。”
施顏想起上次都到了民政局拍了結婚證她臨時反悔的事,一陣道歉,“對不起,我……”
“沒事。”板嘉東似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只是叫她把禮物收好,“價值不菲呢,回頭你好好打個草稿,要挨個給長輩打電話謝謝他們。”
施顏想著板嘉東被逼婚的事,不走心地點了點頭。
“好了,快走吧。”板嘉東揉了揉她的頭髮,手心一陣柔軟,笑著說:“別忘了罵我。”
施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想她真是和他學壞了。
然後,施顏又是怒氣洶洶地衝出板嘉東公寓的,連嘴裡咒罵的詞都是一樣的——板嘉東你總是這樣!你自己過吧!
板嘉東笑了笑,接著在床上翻了個身,舒服得摸了摸剛被施顏躺過的溫柔。
夏季來臨,窗臺的花開了,板嘉東的神色卻漸漸變得淡了些。
什麼時候真應該和施顏一起去醫院檢查檢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訊息,再強大的人都會敗給健康,他不得不對此上心些。
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經驗豐富的徐昊天打電話,“你說我和施顏這麼久也沒中獎,如果我們倆真有毛病,是找西醫好,還是中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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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施顏如約將板嘉東和長輩的談話內容說給郭文彥聽,郭文彥聽著幾位長輩的話對他地位沒有威脅,就也遵守約定,找上冷清替施顏□□。
冷清見到郭文彥由遠及近走來最後落座在她面前,沒有半分驚訝,顯然曾經就與郭文彥有過接觸。
但是冷清這些日子裡真的變了許多,她的稜角被自己磨平了,她不再以高高的姿態去看旁人,她嘴邊帶笑,好似生活安逸美好。
“郭總,好久不見。”
“你變了。”郭文彥一眼就看出冷清不止表面上,甚至心境的變化,“你真是為了板嘉東,什麼都能做。”
“他很懂女人。”冷清慢悠悠地說:“自從我強讓自己從冷變暖開始,越來越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那麼你現在放棄了?”
“那要看你問的是我要放棄什麼了。”冷清淡道:“對他的感情,不會放棄,但他這個人,或許快要放棄了。”
“是麼?”郭文彥質疑她這句話。
冷清聞言立即反問,“為什麼突然不信我說的話了?”
“施顏說她和陸湛斌的事是著了你的道。”郭文彥架著二郎腿,國字臉上面無表情的表情讓人感覺很有壓迫感,“你沒有做過?”
冷清確實沒有做過,所以沉默著,思考著,施顏為何將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推到她身上,讓她來承認這個罪名?
而且今天來質問她的人不是板嘉東,不是施顏,而是郭文彥。
是施顏故意說給郭文彥聽的?
為什麼?
是在故意給她威脅感?讓她離板嘉東遠點兒?
但她近幾個月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你沉默,我就權當你承認了。”郭文彥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放下了二郎腿,邊晃著脖子邊說:“冷清,我知道你還算孝順,所以你要記得,你做的任何事,都會影響到你的家人。”
冷清臉上淡定自若的微笑頓時收了回去,“你又拿這件事威脅我?!施顏的這件事跟我無關!”
郭文彥聞言神色一凜,“這件事真不是你做的?”
冷清一字一頓地說:“不、是。”
郭文彥開始覺得事出蹊蹺,起身離開前,又質問了冷清一遍,冷清的回答不變,“不是我。”
但郭文彥也沒有將他說過的話收回,撂下狠話道:“總之我對你的勸告不變,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會影響到你的家人,好自為之。”
冷清坐著未動,陷入沉思,許久後,她緩緩抬眼,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她明白過味兒了,那大概是施顏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就為了把髒水潑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