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現,那些暗衛,一個都沒出現。
忠王妃頓時怒了,“暗衛呢?暗衛何在,都給本妃出來!”
只是,忠王妃喊破了喉嚨也沒人出現,而以她聞得到的地方有了血腥味,聽得見的地方,有了哭喊求饒,忠王妃跑出屋子,平日裡跟在她身邊耀武揚威的丫鬟。婆子們被一個個手握利劍的黑衣人穿透了心臟,或劃破喉嚨,一個個都是一刀斃命,倒下之後,再也站不起來。
“你們,你們,大膽,你們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忠王妃,這是皇親國戚……”忠王妃驚慌低喚,可沒有人聽,所有人依舊斬殺,忠王妃雖然下了很多命令殺了別人,但是從未覺得死亡離她如此之近。
而最讓忠王妃接受不了的是,她被一個黑衣人抓住,塞進了馬車,而忠王府所有的人,都死在了她面前,老的,小的,她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部死了,就連貓狗,雞犬不留。
忠王妃害怕了,捲縮在馬車裡,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問一句。
這些人。
忠王妃心裡頓時明白,他們不怕她,不怕忠王府。
忠王妃不知道這些人要帶她去哪裡,只能捲縮著,衣裳亂了,頭髮亂了。
直到馬車停到了她的孃家門口,忠王妃驚叫出聲,“不要……”
但,沒有人聽她的。
她的爹孃,兄長,子侄,一個個被殺死在她面前,一刀斃命,就連丫鬟婆子也不放過,但凡有活命的,全部死在她面前,她暈過,被打醒,或者被刺醒,或者被冷水澆醒。
沒有人憐惜,沒有人心疼。
直到所有人死去,帶頭之人淡淡說了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忠王再大,也只是一個藩王,你只是一個婦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些人是皇帝的人?
“你們是皇上的人?”
“哼,你沒資格知道!”為首之人說著,淡淡開口,“把人帶回去,關入地牢,到時候郡王爺、世子爺知道要怎麼做!”
“不要,不要!”
忠王妃叫著,她不要去地牢。
可沒有人會聽她的,直接把她給丟進了地牢,而地牢的另外一邊,躺著一個光溜溜的女子。那個女子一身是傷,閉著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
忠王妃捲縮在角落,動都不敢動,她不敢相信,才一天時間,她便從天堂落進了地獄。
可忠王妃做夢都沒想到,地獄之門,只是剛剛朝她開啟。
冬至感覺到有人被丟了進來,卻不知道是誰,她的身體先前被幾個男人蹂躪,連骨頭都差點給她捏碎了,如果不是一股子仇恨支撐著,她早已經死去。
如今感覺有個被丟了進來,冬至扭頭,睜開眼睛看去。
那不是她的仇人忠王妃麼,她怎麼被丟到了這裡來?難道是聞人鈺清勝了?
想到這裡,冬至先是一喜,隨即驚得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如果落到聞人鈺清手裡,她將生不如死。
“害怕嗎?”
一道聲音傳來,冬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扭頭看去,見聞人鈺清歪在一個椅子上被人抬了進來。
冬至連忙拍起身,“郡王爺,屬下該死,求郡王爺饒命!”
“你的確該死,至於求饒,呵呵,你覺得傷害了敏孃的人,有資格得到饒恕?”
聞人鈺清說著,立即有人抬了刑具上來,擺在他面前,那是對待婦人最殘酷的毒刑,更有千刀萬剮的種種薄刀,冬至後悔了。
“郡王爺,屬下知錯,屬下……”
“你不是本郡王的屬下,因為你不配,去吧,既然她喜歡背叛,便讓她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聞人鈺清說完,立即有人上期,將冬至拉了出來,騎在了木馬之上,木馬搖,冬至慘叫,千刀萬剮,乃至剩下森森白骨和一顆跳動的心。
冬至從來沒想過,她的下場是這般悽慘,死無全屍。
在嚥氣的那瞬間,冬至恍然大悟,她不應該去貪念,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的人生來便被人愛,如周敏娘,有的人生來顛沛流離,如她。
她以為,她死,聞人鈺清會多看她一眼,可是沒有。
聞人鈺清淡淡的喝著茶,連一眼都沒施捨給她。
一眼都沒有。
閉上眼睛那瞬間,冬至想,如果有來生,她再也不貪心,再也不痴心妄想了!
角落裡,忠王妃真真被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得,恨不得立即去死,她所在乎的全都死了,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