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他們可能會帶孫子過來。
凌嬌忙的團團轉,三嬸婆負責燒火,三嬸婆年紀大了,跑來跑去的活凌嬌也不敢讓她做,怕她摔了,或者閃到腰。
把豬肉放在大桶裡醃,為後面修房子做準備,發了面,準備做包子,瓜子花生綠豆糕裝盤子放桌子上,才讓週二郎去請人。
其他人都是周甘去跑腿,可老族長得週二郎親自去背過來,好在老族長兒子孫子都孝順,他孫子跟週二郎差不多年歲,家境好,娶妻早,如今大女兒都七歲,小兒子都四歲了。
週二郎還是光桿司令。
巧也不巧,要換地的,其中有周福堂、周鐵蛋,李本來家,這三家凌嬌都認識,另外一個凌嬌不識,不過也沒多想,她只管做晚飯,三嬸婆被請了過去,坐在一邊作陪。
“叔公,來吃塊綠豆糕!”三嬸婆把綠豆糕端到族公面前,族公樂哈哈伸手捏了一塊,捏了小塊放到嘴裡,阿寶忙端了碗遞到族公面前,“老祖宗!”
族長都看不清面前的孩子是誰,倒是笑了起來,“這孩子真乖,他二叔、嬸子教得好!”
引得大夥都誇讚,村裡也有孩子來,阿寶倒也大方,一人抓了一把瓜子給他們,樂得孩子們一個個把阿寶圍在中間,各種哄阿寶一起玩,無非就想著阿寶家吃的。
周旺財一直笑得很假,尤其是在看著大桶裡的豬肉,案板上的豬頭,竹筐裡的南瓜蘿蔔,籃子裡的青菜,周旺財特別怕週二郎把日子過好了,結識的人多。
族公喝了茶,吃了綠豆糕,開始說換土地的事兒,大傢伙早和週二郎說好,自然沒什麼意見,族公讓自己孫子寫下契約,讓摁了手指印,這土地在收了苞谷後,就作數了,由始至終,也沒人去問周旺財,弄得周旺財像個隱形人似的。
契約壓好之後,三嬸婆淡淡開了口,“叔公,上次我跟你說的事兒,今兒也一併說了吧!我原先打算田地都給二郎,如今想來也換到這邊上來,二郎不是馬上要修屋子了麼,我打算把我那老屋跟周圍的自留地也換到這邊,挨在一起給二郎,等二郎房子修好了,我就搬二郎這邊來,我年紀大了,也沒個兒女,接下去也只能靠二郎了!”
族長聞言,重重點頭,“二郎,你可願意?”
週二郎自然是願意的,“我願意!”
三嬸婆無兒無女,沒有依靠,三嬸婆一心為他,他孝養三嬸婆是應該的。
族長滿意點頭,“二郎媳婦,你呢?”
凌嬌聞言,笑道,“我自然是願意的,不過,總不能白白要了三嬸婆的地,以後一年給三嬸婆一兩銀子吧,多,咱們也給不起!”
銀子給多給少,三嬸婆還真不介意,就是凌嬌這份心,讓三嬸婆感動。
族長非常贊同,“應當給,就算你給了三魁家的,她也沒什麼地方去花,以後都是你們的!”
三嬸婆顧週二郎,壓根不會亂用,以後都是週二郎的,誰也搶不走,也不能搶,也就是給三嬸婆一個心裡安慰。
凌嬌但笑不語。
她不貪三嬸婆那點錢,她要賺錢,有的是來路。
族長沉思片刻,“二郎啊,你去看看挨著那邊上是誰家的地,你去把人喊來,我老頭子做主,讓他佔點便宜,把這地一併換了,免得以後又要你整一頓飯!”
“老祖宗,那是我三叔家的!”
三叔周富貴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小算盤更是一套一套的,這換地……,週二郎怕他不太願意。
從上次周富貴罵凌嬌後,週二郎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族長心思一轉,“維新啊,你去喊!”
族長孫子周維新忙點頭,“阿爺,我這就去!”
周維新是內定下一屆族長,本事又要,別說村長要給面子,就是去鎮上,鎮丞也要給幾分薄面。
三叔周富貴聽了周維新來意,心裡直罵娘,可族長開了口,一番划算下來,土地上他還賺了,也就忍著去了,到了週二郎家,看著一院子的人,凌嬌在廚房做飯,鍋裡冒著肉香,到處都是吃的,周富貴頓時明白,週二郎如今是真有錢了。
族長開口,周富貴二話不說把土地換了,依舊等苞谷收了才作數,土地倒還好說,就是三嬸婆住的地方,周富貴不敢做的太過,忙道,“三嬸婆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作為晚輩,理應孝順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晚上的飯菜真是豐盛,豬頭肉,紅燒魚,豆腐,青菜,包子,饅頭,炒豆芽,炒南瓜,蘿蔔湯,簡直比娶媳婦辦酒席還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