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個帶刀的人到賭場通告,陳小姐請李姑娘到飄香樓一聚的時候,老大楞了一楞,這人雖然身著普通衣服,但是一看便是個富貴小姐的侍衛,也不是經常在陳容面前走動的人,當即小跑步回院子。
老六仍然舉著一盆子水兩隻手發抖的站在門口,旁邊是老五,老大隻瞄了他們一眼就跑了過到李宥然現在住的房間,在門上扣了兩聲說:“主子,陳小姐請您到飄香樓。”
李宥然把手上的東西一放,陳容?眉頭一皺站了起來,抖了抖衣服,出去說道:“你拿副傢伙,跟我一起去。”
兩人走到樓裡的時候,裡面的男男女女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所謂白,就是白色的白,這裡的男子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談到美嘛,講究的就是又白有嫩,所以,這裡的白就是白花花的肉,至於是哪裡……
所謂熱,就是熱情熱鬧的熱了,三兩成群,左擁右抱,這樣的場景嚇得老大肩膀一縮,低下頭左躲右避的悶頭跟在李宥然身後。
金枝姨看見進來的李宥然兩眼一亮隨即掩蓋下來,扭著身子上前招呼,“喲,這位就是李姑娘吧,快請,快請,可把你盼來了。”一句話下來,這個盼字居然沒有主語,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盼。
李宥然面無表情的跟在她身後,這女人當老鴇倒是不太尋常,不過這金枝媽媽身材瘦小,蠻腰一扭,倒是讓李宥然有點久違的熟悉感。
一路上不停有男人嘻嘻哈哈過來往李宥然身上撲,身後的老大隻到李宥然的肩膀,加之穿著一身用人服侍的樣子,倒是安全清淨了不少。
“去去去,個騷蹄子,少在這裡發浪,滾去招呼客人!”
金枝姨邊哄撲過來的男子們,邊瞄李宥然面色平穩毫無喜怒的臉,這麼個二層樓居然覺得三兩步的居然就到了,輕輕一推門,這門內並不如別屋的喧譁吵鬧,反而流瀉出清雅的琴音來。
屋內寬敞是寬敞,就是昏暗的厲害,隱隱約約只能看見紗簾後面有個男人在撫琴,正對的長塌上坐著個女人,女人左右各有一個男人匍在女人身邊喂東西,另一個彎著腰應該是在按摩的樣子,這長塌旁邊房間兩面各有其他的幾張長塌,雖不若那正中的大,但各自上面都坐著一男一女……撲面而來的酒氣,男人的香氣,妮妮濃濃的豔語,嘻嘻哈哈的調笑……
李宥然前腳剛踏進門,那邊就歪歪斜斜的過來一個人:“你可來了,來來來,快給殿下敬酒!”
是陳容,拉著李宥然的胳膊就往中間拽,定睛一看,果然是青雅言。
那女人閉著眼睛斜躺在那裡,任由左邊的黃衣公子捏著腿,一隻手卻插在右邊喂她葡萄的人裙子下面……
陳容走過去卑躬屈膝的跟青雅言答了半天話,那人照樣閉著眼睛抖弄男子裙下的小鳥,陳容心裡擔心李宥然的脾氣上來會撂橛子走人,然而,李宥然卻爽快的說:“宥然來吃,自罰三杯!”一仰頭便喝了旁邊遞上來的酒,大略一看,倒還真是豪氣萬千的樣子。
青雅言這才睜開眼睛,伸出手摸摸男人的臉,把男人攔在懷裡,男人的鳥兒得了自由,心裡鬆了一口氣,溫順的倚在女子身上,卻仍然半點都大意不得,兩手滑到女人腰上伺候起來。
青雅言身上一舒坦,面前兩個女人又畢恭畢敬的等她訓話,自然是很受用的,溫和的問:“聽陳容說,你弄了個新鮮玩意兒?”
李宥然說了個是,一招手,老大上來,蹲在塌前的矮桌上擺出一副骰子,陳容之前有解釋過,現在一看,青雅言倒是瞬間明瞭,開口命令道:“那就搖上一搖好了。”
屋裡其他人也都好奇的湊過來看老大筆直的跪在桌子前上下左右的晃動那個盒子一樣的東西,琴音也停了,屋裡只剩下噼噼啪啪的清脆的撞擊聲,直到咚的一聲,老大將那東西重新扣在桌面上,屋內的男人們才又開始小聲的問旁邊的女人:“這是什麼?怎麼玩啊?”
老大被這麼團團圍在中間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在自己主子面前坐莊還真正是第一次,心裡捏了一把汗,面上倒是面前維持了個體面,招呼大家買大買小。
這麼一來二回的,每個人都熟了,就連簾子後面彈琴的風公子都走出來,偎到青雅言旁邊將捶腿的那個男子哄了出去,自己湊上來看熱鬧。
待幾個女人摟著男人正正入賭了,李宥然才得空打量一下房間裡的人,青雅言左手的那個風公子細眉大眼,薄唇窄面,一襲淺藍紗衣穿的還算帶著點風骨,無怪乎得了個首席,右手那個被玩了小鳥的是華公子,這華公子最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