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相信我,錯不了的!”空虛大師說得信誓旦旦。
週二郎是信空虛大師的,“好,聽大師的!”
送走週二郎,空虛大師撫須淺笑,一道紫色衣袍,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祖父,這就是我們要借福的人?可我瞧著,他身上雖有福氣,卻不是很深厚,未必能讓我們金家一族依附!”
“不是他!”
“不是他?”
“對,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子,那是我算命至今,唯一算不出個所有然的人,但她身上富澤延綿,貴不可言,怕是當真太后也比不了的!”
金城時大驚,“怎麼可能?”
當今太后那是鸞鳳金貴之名,世間豈有女子能比得過太后?
可一想到祖父的厲害,當年族中有人暗中投靠了一個皇子,被祖父發現,祖父當下便言辭呵斥,說若他不知悔改,金家將有一場大災難,可那人依舊不信,任性妄為,果不其然,那個皇子倒臺了,金家在那一次足足死了三百餘人,對於子嗣艱難的金家來說,堪稱滅頂之災。金城時似乎又相信了,“那依祖父的意思,我們振興金家的機會來了嗎?”
“城時啊,聽我的話,莫要急躁,咱們幾十年都等了,還等不了這一二年嗎?且金貴非彼金貴!”
太后金貴可她失去太多東西,而凌嬌的金貴卻是什麼都擁有。
所以兩廂比較,高低立見分曉。
金城時不語了。
心裡卻想著,要去見見這福澤延綿之人,是不是如他祖父所言,真那麼厲害?
十月二十五
黃道吉日,真真難得好日子。
週二郎家房子上大梁。
早早的,族公便穿了繡滿福字的衣裳,新鞋子,由週二郎揹著過來,坐在凳子上,喝著香噴噴的茶,吃著糕點。
一般被請來喊梁,那都是極有面子的。那怕是族長,也要慎重其事對待。
族長一般不說話,也不能有人去跟他說話,等吉時一到,族長被請了過去,牆上牆下站滿了人,牆上的人拉著紅布編的繩子,大梁上站了一隻大公雞,等鞭炮一向,那公雞嚇得撲騰了翅膀飛了起來,族長忙道,“公雞展翅,願二郎子孫大鵬展翅,一飛沖天!”
“說得好!”
第二輪鞭炮又放了起來,開始喊梁。
“族長族長我們問你,二郎家的房子修得好看不?”
族長呵呵一笑,“好看!”
大梁往上拉一尺。
“族長族長我們問你,二郎家的房子安逸不?”
“安逸!”
大梁往上拉一尺。
“族長族長我們問你,二郎家以後發財不?”
“發大財!”
大梁往上拉一次。
族長沿著屋子周圍走,待人問一句,他回一句,真真熱鬧的很。
眼看大梁就要到頂,人們又喊,“族長族長我們問你,二郎夫妻和睦不?”
“和睦!”
“族長族長我們問你,二郎將來兒子多不多?”
“多,三年抱兩,五年抱三,兒孫滿堂,福厚無雙!”
大梁到頂,落在了固定的位置,凌嬌和週二郎站在樓梯上,剛好兩對面,抓了盆子裡的銅錢往下丟,這農村有個習俗,丟的銅錢越多,以後賺的越多,福氣越多,而這些銀子都是要分給來幹活的人,為此凌嬌特意讓周甘去鎮上換了十兩銀子,往下面撒。
這些銅錢都要蓋瓦那天才能撿,好在人多,一個上午房梁全部架好固定好,下午就開始蓋瓦,凌嬌帶著周甘周玉阿寶三嬸婆在下面撿,撿的凌嬌兩眼發花,才明白撿錢腰桿彎得痛。
暗恨早知道就少丟點了,這一萬個銅板撿起來可一點都不好玩。
一個下午不止瓦蓋好了,就連圍牆都砌好,那些銅板撿了足足一下午,週二郎請大夥明天來吃上樑酒,順便分這錢。
也算是慶祝修房子圓滿結束。
當然明天還有一個事兒,那就是丟進門錢,只要來了的,不管大人小孩都要丟,不管多少,哪怕是一文錢也是要丟的,照樣丟在堂屋裡。
吃了晚飯,幾個嫂子,嬸子都留下來幫忙數錢,串錢。
“阿嬌,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就應該少弄點,弄這麼多,數的我手都酸了!”趙苗抱怨。
這些日子和凌嬌相處,趙苗是越來越喜歡凌嬌。
大氣,溫柔,有見識。這是趙苗給凌嬌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