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村長叔,你這話可不對,幾百條魚,算起來多少錢,差不多百兩銀子了,怎麼能算小事,實在不行,我就跟衙門裡的人說,只要把小偷抓住,這魚乾我拿去賣,賣了多少錢,分文不要!”週二郎尖銳的說著,撥出口氣,“算了村長叔,我先回家了,吃了早飯,我就去鎮上衙門報案,這小偷太可惡,我詛咒他全家不得好死,喝水被嗆死,走路被摔死,出門被馬車撞死,斷子絕孫!”
週二郎一邊走,一邊罵,周旺財立在原地,氣紅了臉,對著週二郎暗呸一口,“什麼玩意!”
週二郎回到家裡,快速吃了飯,準備去鎮上,凌嬌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第029章,感動的想哭
魚乾被偷,損失慘重,週二郎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到家,吃了飯,把曬墊攤開,穀子曬了,準備去鎮上報官,凌嬌一句我跟你一起去,讓他煩躁的心靜了下來,朝凌嬌點頭。
阿寶只能交給三嬸婆,三嬸婆紅著眼眶,“去吧,我把家給你們守好,事情辦好早點回來!”
凌嬌、週二郎去鎮上報官,周甘一合計,帶著周玉去田裡收稻穀,昨天回來把稻穀背了回家,打稻穀的東西都還留在田裡。
路上,周玉猶豫好久開口,“哥,真是意外嗎?”
周甘冷哼,“哪來那麼多意外?”
周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也有一百多戶,家裡曬魚乾的少說也有七八十戶,哪能那麼巧,就獨獨偷了二郎哥家。
周玉紅了眼眶,她都跟嫂子說好,等賣了魚乾,就給她買根紅頭繩,過年的時候好拿來綁頭髮,讓過年有點喜氣。
至於衣裳什麼的,周玉不敢想,雖然那些魚是大哥在河裡籠來的,可竹籠子是二郎哥家的,而且他們兩兄妹在二樓哥家白吃,更欠著二郎哥家不少錢,所以那些魚都是二郎哥家的。她是一文錢都不敢想的。
周甘心裡也冒著火,無處可發,只能用力割稻穀,就想跟稻杆有仇似得,弄得周玉很怕。
三嬸婆給兄妹倆送來了荷包蛋,湯甜蛋香。
周玉坐在田間端著碗,忍不住要哭,三嬸婆忙道,“別擔心,你們嫂子不是個小氣的,別說幾個雞蛋了,只要你們能吃,吃光她也不會多說一句的!”
就像昨天,她見荷包蛋冷了,人還不回來,就給吃了,凌嬌回來問都沒問一句,還關心她午飯吃了沒,她回了句,午飯把荷包蛋吃了,凌嬌怎麼說的,說吃了也好,雞蛋冷了腥氣重。
“可是三嬸婆,魚乾被偷了!”
三嬸婆心好,憐惜周玉,摸摸周玉的臉,“能找回來的!”
凌嬌、週二郎快速的走著,週二郎不是個粗心的,一開始走得很快,見凌嬌追的氣喘吁吁,便放慢了腳步,還在路上弄了芭蕉葉給凌嬌扇風,可凌嬌還是汗流浹背的,週二郎特別懊悔,就不應該讓凌嬌跟著來。
有馬車過來,週二郎和凌嬌立在路邊,何潤之嫌馬車內悶,坐在馬車前,看著週二郎凌嬌,錯愕不已,讓馬車停下,問道,“二郎兄弟,大妹子,你們這是來接我的嗎?”
週二郎搖頭,朝何潤之抱拳,“何掌櫃,真是對不住了!”
何潤之心咯噔一跳,莫非一夜功夫,這生意要黃?
“出什麼事兒了?”
“昨夜家中遭賊,剩下的魚乾都被偷了!”週二郎憤怒說著,心口劇烈起伏,手握拳頭,手背青筋直跳。
何潤之見週二郎神色,還是相信週二郎家遭賊了,關心問道,“那你們這是?”
“準備去鎮上報官!”
報官?
何潤之微微擔憂,“衙門可有認識的人?”如果沒有,這官報不報都是一樣,東西壓根找不回來,就算找回來了,也未必拿得回來。
週二郎搖頭。
“二郎兄弟,聽我一句勸,這官別報了,魚乾拿不回來了!”
果然跟凌嬌說的一樣,週二郎的心揪疼。
凌嬌淡淡開口說道,“何掌櫃,我們去報官,就沒打算把魚乾拿回來,只是不想放過那賊人罷了!”
何潤之聞言,仔細去看凌嬌,只見她神色淡然,沒有丟了東西的憤慨,也沒有跟別的婦人一般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
“那大妹子的意思是?”
“何掌櫃,如果這魚乾找回來了,你還不會買?”
何潤之凝眉,這魚乾昨晚回去,他就讓家中婆子煮了,卻是沒有腥氣,還有股說不出的香味,何潤之敢打賭,別說泉水鎮,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