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因為沒多餘的銀子住店,週二郎只買了些吃的,讓聞人鈺璃將就著在馬車上吃,而他則坐在外面,咬一口便想到凌嬌做的飯菜。
這會子她們應該吃好飯,洗臉休息了吧,阿寶肯定在背書給凌嬌聽。想到那畫面,週二郎勾唇笑了起來。
這幾日在路上還算安生,也沒遇到刺殺什麼的,週二郎鬆了口氣,快要到滁州的時候,聞人鈺璃卻不辭而別,給週二郎留下了一個荷包,荷包裡裝了兩張銀票和八兩九錢碎銀子,偏週二郎大字不認識幾個,也瞧不成那銀票是多少面額的,妥帖收好,放在心口,想著等以後再碰到聞人鈺璃就還給他。
這些日子跟著聞人鈺璃,他學到的東西豈是用錢能夠買來的。
週二郎看著空蕩蕩的馬車良久,確定聞人鈺璃是真不會回來了,才駕駛馬車離去。
不遠處一輛華麗馬車上,聞人鈺璃靠在軟枕上,冷聲,“查到了嗎?”
“回殿下,都差到了,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意欲嫁禍給二皇子!”
“把這個訊息轉告給二皇子!”
“是!”
聞人鈺璃輕輕撫摸著心口處,“讓你打聽的事兒打聽的如何了?”
“爺,正如您所想的那樣,郡王的確在為周敏娘鋪路,而且周敏娘身邊伺候的人全是郡王親自安排的!”
“倒是個長情的!”聞人鈺璃笑。
也難怪聞人鈺清拿周敏娘當寶貝,有救命之恩,又郎情妾意,周敏娘是個聰明的,卻又少了根惡毒筋,聞人鈺清見多了王府的骯髒,遇到這麼個乾乾淨淨的,一心愛他的,不動心不沉淪才怪。
“記住幫他把尾巴擦乾淨,我不希望除了我之外,還有人看出端倪來!”
“是!”
“表哥那邊有訊息傳來嗎?”
“沒有呢,想來還沒尋到威武大將軍那獨女!”屬下說著,猶豫片刻,“殿下,要不咱們找個人李代桃僵?”
“不可!”
別的事兒能糊弄過去,可這事卻萬萬不能,且不說父皇對那平樂郡主的喜愛程度,從她出聲便賜下無數金銀,是的,只賜金銀,更賜了一座五進大宅,而那地契的主人還是平樂郡主。
從小到大,父皇對平樂郡主都格外好,幾乎有求必應,對威武大將軍更是寵信有加,所以,真的找不到就算了,如果弄一個假的回去,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屬下逾距了!”
“下去吧!”
聞人鈺璃擺擺手,已沒有心思在聽其他。
想來威武大將軍的獨女都失蹤有五年了呢,而威武大將軍三年前為救皇帝,以身擋箭,臨終之時只求皇帝把他的女兒找回來。
皇帝答應了。
大將軍離去,皇帝大病一場,好了之後對後宮眾妃便不多理睬,也只是偶爾過去坐坐,很少歇息在哪個娘娘處。
聞人鈺璃總覺得皇帝對大將軍的感情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來?
*
忠王府比較好找,到了滁州一打聽就能找得到,週二郎到的時候,下了馬車,就被開門的喝斥,“哪裡來的叫花子,要飯到一邊去!”
“我……”
週二郎一句話哽在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牽著馬車走到角落處,心想能不能等到聞人鈺清,可等啊等,盼啊盼,太陽昇起到落下,都沒見著聞人鈺清,週二郎餓得前胸貼後背,卻不敢走開,害怕他一走開,和聞人鈺清會錯過。
等到天都黑盡了,週二郎才拉著馬車找了個麵館吃了碗素面,拉著馬車找了個避風的巷子,準備將就一晚,明天繼續等。
說來也是週二郎運氣好,周敏娘這幾日的確住在忠王府,恰巧害喜嘴饞,讓身邊大丫鬟喜鵲去買些酸梅回來,喜鵲一出大門,就被週二郎認了出來,“姑娘,姑娘,我……”
喜鵲自然認識週二郎的,卻連忙拉著週二郎到沒人處,“舅老爺,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敏娘!”
“舅老爺,如今姨奶奶懷著身子,一般不輕易出府的,我先給你安頓下來,再請示了郡王爺,再讓姨奶奶來見您,如何?”
週二郎也怕給周敏娘填麻煩,自然滿口答應,喜鵲是個能幹的,很快給週二郎找了一家不好不壞的客棧,讓週二郎先住下來,又去街上買了東西回去跟周敏娘說這事兒。
“你說,二哥來滁州了?”
周敏娘是興奮的,不管週二郎為了什麼而來,只要週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