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和何友民將石板蓋回原來的位置。
等回到老村長家後,何友民換了條褲子來到堂屋,此時老村長正在給文澤才包紮手臂。
而文澤才帶回來的那個怪蟲子連著那黃紙被放在一個透明的罐子裡。
“這是什麼東西?”
何友民看了眼自己沒受傷的腿,指著罐子裡的陽泥蟲問道。
剛才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怪蟲咬住自己的感覺,原本以為自己這雙腿要廢,不想一點傷口都沒有。
“這種蟲嘴裡沒有牙齒,它和蛇的消化繫有些相似,喜歡將獵物吞進嘴裡後再消化,不過,”文澤才疑惑地看向何友民,“它不會吃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陽泥蟲是有意識的,它除了對帶“陽”的食物有喜好外,其它都不怎麼感興趣,何友民又不是陽男,就算是陽男,陽泥蟲也不會帶著血肉吃他。
何友民聽見文澤才的話後臉微微發黑,“我看見它在啃噬我們老祖宗的屍骨,就把它擰起來然後掐住它的脖子將屍骨吐出來後把它扔到角落。。。。。。”
結果那屍骨還沒被何友民放進石棺裡,那蟲便突然腦袋變大,衝著他們就衝了過來,何友民二話沒說,拉著老村長就往出口跑,之後便是文澤才看見的那一幕。
文澤才聞言哭笑不得,“難怪。”
陽泥蟲最護食,何友民從它的嘴裡奪走食物,自然成了它洩憤的物件,不管想不想吃,反正不會讓何友民好過。
老村長看了眼何友民的腿,側過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文澤才手臂已經包好了,“您傍晚時讓我注意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都別出來,可我不放心,所以當聽見有人開院門的時候,我便趕忙跟了過去,結果到了半路上才發現是你們。。。。。”
至於為什麼在發現是他們後還跟上時,那就只能用好奇兩個字表示了。
老村長和何友民聞言都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
“不管怎麼說,剛才要不是你,我們就完了,”老村長不是不想深究,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刨根問底又如何呢?他想知道的只有一點。
文澤才笑道,“那個時候自然是能幫就幫,不然我回去可得被我爹打死。”
他對芭蕉村的人沒有惡意,老村長聽出這點後也放心了。
折騰了大半夜,三人都有些疲憊,老村長率先去休息了,直到上床後,他才想起文澤才好像沒告訴他那是個什麼東西。
堂屋裡的兩人面面相覷著。
何友民心懷感激,看向文澤才的手臂也有些愧疚,還沒開口說話,文澤才便指了指他的懷裡,“我能看看你懷裡的東西嗎?”
何友民一愣,他伸出手按了按自己懷裡,最後摸到一根骨頭,他渾身一寒,這骨頭正是他從蟲子的嘴裡打出來的,但是他塞進懷裡的時候是在石窟裡面,文澤才怎麼會知道?
“我沒有其它意思,”文澤才看向他,“我只是好奇,那蟲子為什麼不聽鈴鐺聲,而是躲在石窟裡啃噬你們祖先的屍骨。”
這話也向何友民透露了一些東西。
何友民嚥了咽口水,一邊從懷裡將那根骨頭拿出來,一邊問道,“那些人、那些人找的是這個蟲子?”
文澤才笑了笑,卻沒有直接回答,直接接過那根骨頭看了看,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能讓陽泥蟲留念,一定是至陽之體。
他看向面前的茶水,何友民的嘴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但是端起了那杯水,然後倒了一些在那骨頭上。
呲!
骨頭冒起一陣輕煙,等煙散去後,那罐子裡的陽泥蟲使勁兒蹦躂著想要出來,文澤才頭也不回掏出一張帶著硃砂咒的黃骨漿紙啪地一聲貼在了罐子上,陽泥蟲的動靜頓時少了。
再看那骨頭此時已經從白轉變成金色了。
文澤才的眼睛微微睜開,眼底帶著些驚訝,居然是練陽骨。
所謂練陽骨,就是將死者的屍體反覆煉製,當骨頭遇水能變金色後便成了陽骨,屍骨一旦成了陽骨就能儲存幾百年乃至上千年都不會壞掉。
即使是一架骨頭。
而更重要的是,練陽骨的骨沫能治好幾十種陰邪病,多用於老人和孩子身上,能見奇效。
換句話說,與其是讓老祖宗的骨頭儲存下來,不如說是用老祖宗的屍骨治著整個村子的子子孫孫。
“你們祖先是至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