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在不在,我看了看辛圓缺的情況,她朝上的左臉微微腫著,這個時候是不是不適合叫顧聿衡?稍作考慮,我開口:“圓缺姐醉了,請問你是?”
很快的男人過來了,眉目英俊,氣質如他的聲音,十分穩重,我稍微放下了點心,剛剛也給顧亦南打過電話,他也說可以將圓缺姐交給這個叫陳易的男人。眼看著陳易扶著圓缺姐走了,我玩著手機,走到酒吧的對門,按照顧亦南的吩咐在那裡等他。
8月末的夜晚,應該是讓人舒適的涼爽天氣,我卻覺得心情很沉重。好像剛剛準備邁出去的一步又要被嚇回來了。顧亦南的父母會不會也給我一巴掌,讓我離他們的兒子遠一點?
腦中突然出現了汪東媽媽平淡到如死水般的臉,腦海中隱約飄過那些成為我夢魘的話語,正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面前便隱約有了人影,我抬頭,對著面前的顧亦南笑了笑。
上天真是對他太過偏愛,同時給了他這麼優越的家庭,無可挑剔的外貌,出色的才幹能力……
好吧,我嫉妒他,嫉妒的打滾。
如果老天爺再給他一個像我這麼完美的老婆的話,是不是會美死他?
想到這裡,我又傻傻笑了笑。他半眯眼睛,淡淡開口:“傻笑什麼?”
我涎著臉,墊高腳尖攬住他肩膀:“傻笑原本以為我們今晚約會泡湯了,沒想到還有機會完成。”
“哦,你是指法國作家薩德(sade)和奧地利作家馬索克(Masoch)?”他微微挑高眉梢,拉下我的手,放在手裡握好,再認真問。
我愕然望向他,什麼東西?
咱不同族
我滿是愕然的看向他,但屬於女性的本能,告訴我,這兩個頗有內涵(其實就是你不明白)的作者名字,將會讓我不大好過。
“不是sm麼?我好像知道這個詞的源頭。”他抿了抿唇,做出回憶狀,“我還記得sm的英文是sadomasochism,是心理學家艾賓根據上面兩位的名字取出來的,你還想豐富點其他知識麼?”
“……不用了不用了,”我忙不迭的擺手,“在我的理解中,它就是睡眠一詞的拼音縮寫……睡眠,shui、mian,sm,嘿嘿……”
我恨顧扒皮的博識多學……恨恨恨!
他聽了我的話,輕輕的揚起唇角。
因為他的笑容,我心裡像是被誰揪了一把,重重的酸澀瀰漫開來,四周明明喧譁的環境霎地安靜下來,燈紅酒綠之中,我只凝視著那一點笑。漸漸的眼前花了,估計是盯一個地方盯的太久,眼睛酸的厲害,彷彿我一眨就會留下眼淚來。
“怎麼了?”顧亦南停住腳步,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凝重,“被嚇到了?”
我回過神來,牽著他手繼續前行,只是將牽手的動作換成了手指交叉相握,走了幾步,我又瞅向面上還存有懷疑的他,眨眨眼,悄聲說:“我們快回去吧。”
他似是僵了一僵,還想說什麼,最終卻也緊緊的回握住我的手,轉身往馬路對面走去,我一頓,唇角已經在不自覺的抽搐。
他似乎是感覺到我的尷尬,也看向我,然後淡淡的說:“沒事,你不知道車停在哪裡,不算是迷路。”
這算是安慰嗎?
安慰還用這個調子,他真的很欠扁。
手掌外擴,手指回屈,輕輕的撓了一下他的掌心,感覺到他渾身輕微的僵直與顫動,想起在日本的時候,在汪東面前,我也暫時忘記了一切,無所顧忌的幹了這樣一件事,不由覺得好笑。
緩緩鬆出口氣,心裡翻滾的煩悶,終是暫時壓了下去。
我一向樂觀,是的,很樂觀,不必為下午來自顧亦南叔叔的那一巴掌受了刺激,不必為辛圓缺的苦苦掙扎而聯想起自己,不必為別人的悲傷絕望而感同身受。
只是汪東……
不想不想,我不去想他,總有一天能忘。
沒有人會因為愛情而死去,我會好好的活下去並收穫幸福。
在車裡漫漫的寂靜中,我看著外面的燈火想,我要成功,一定要成功。我要證明給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我路遲也一定是可以很幸福的。不光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苦中作樂,而是真正的,收穫幸福。
回到顧扒皮住的地方,一關上門,他就突地轉過身,將我抵在了門後,彷彿就在那瞬間,被夜間的風吹涼的柔軟就壓上了我的唇,我微微一愕,便閉上眼,承受著這個激烈索取著的吻。抬起手,拉低他的脖子,勾住他,重重的回吻,舌頭糾纏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