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我肚子不舒服。”“哦,”顧扒皮淡淡的應了一聲,“那我建議你晚上不要吃什麼生魚片之類的。”我唇角不免抽搐起來,我來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品嚐新鮮的生魚片的,我抱著一點僥倖心理:“今晚我們不吃生魚片吧?”“不吃………”他唇角一勾,隨著又垮下,“不吃的話我幹嘛叮囑你?接待的本來就說第一天帶我們去吃生魚片。”“為什麼接待的沒跟我聯絡?”我才是秘書哇。顧扒皮唇角又勾起,帶著難得的耐心而溫和的微笑問我:“你聽得懂日文麼?”我一聽,只得重重的垂下了頭,那顧扒皮帶我出來幹什麼的?總不是就為了當靠枕吧?還好不是暖床的………哎喲我的媽也,我被自己不經意間的想法嚇了一跳。
過了海關,出了到達口,遠遠就看見有人拿著接待顧亦南先生的牌子,顧扒皮領著我朝那個人走去,握手寒 了一陣;不對啊,他們說的中文啊………而且這哥們的中國話還很有點京 。那人跟顧扒皮寒 完後又跟我握手; “這位便是顧總經理的秘書路小姐吧,幸會幸會。”“您好您好,您的中文說的真好!”我用典型的外國人說中文的機器音一一簡稱新疆腔對他說道,一邊還比起了大拇指。他一聽就樂了,也用新疆腔拍著胸口對我說: “您好,我、是、中國人! ”奶奶滴,我瞪向一邊的顧扒皮,這接待的人不是中國人麼?他若無其事的躲開了我的目光,可我分明看見他唇角止不住的想上揚。隨後跟著那人往停車場走的時候,我拉住他: “你幹嘛跟我說………”“說什麼?”他滿是無辜的看著我,像是渾然忘了剛剛的那件事。“你剛剛不是問我,會不會說日文嗎?”見他裝傻,我著急了。“是啊,我問了你,你會麼?”他表情帶著一絲戲 。
“我不會呀!”不然我自卑什麼……當!一道雷劈中我,我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我又被顧扒皮耍了………本來是個簡單的問句,他故意在那種語境下來問我,就是為了招我誤會的。我恨他TT那為什麼不讓我來負責跟接待的人聯絡?“總經理,你究竟是為什麼想到帶我來日本?”我咬著嘴唇,用很弱的聲音問,本來出門之前,我還真以為自己是來玩的,可到了之後,接觸到這些問題,我立馬認識到自己的無能。在我自甘墮落的外表之下,其實掩藏著一顆很不甘墮落的內心。他盯著我看了半晌,隨後滿是認真的說,“我很需要你。”噗 !還要不要更引人誤會一點?不過我習慣了翻譯他這些滿是 昧的句子,他是很需要我這個靠枕吧。真奢侈,還要給移動人肉靠枕付飛機票和住宿費。
說不定還因為我限額報銷,最便宜………嗷嗷,說到這個限額,我還不知道限多少呢!我要為自己爭取到合法權宜,靠枕,也是講人權的!(女兒,那叫靠枕權………)我搓了搓手,看向顧扒皮: “關於那個限額………公司準備給我報多少?”他稍微一想,似笑非笑的吐出三個 昧不清的字眼:“看情況。”“那我飛機票報麼?”“看情況。”“我住宿費報麼?”“看情況。”我火了,一抹袖子瞪著他:“你不報我就威脅你!”他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白痴。威脅,威脅………我強迫自己不為一點點失誤而亂了陣腳,可威脅什麼呢?對了!
“你不報我去你房裡打地鋪!”他一揚眉毛,眸中含著一點笑意: “我不報。”他奶奶滴,太賤了,人無恥也要有個境地!“你報不報?”我如站在了殺價場上,殺氣騰騰,自覺眼都殺紅了。“不報 ………”他依舊堅定。“你報不報? ” “不報……”這時前面傳來那中國哥們悠閒自得的哼唱: “抱一抱來個抱一抱,抱的來個妹妹笑彎了腰………”背景立馬變成凌亂的斜線條,一隻烏鴉帶著一串句號,從我後面呱呱叫著飛過。那已經走到車邊的中國哥們一邊開後備箱放行李一邊看著愣住的我們,嘿嘿一笑: “我好久沒唱過中文歌了,你們繼續,我看看還能不能啟發我點思路。對了,要抱可以上車抱,我拍胸口保證,絕不從後視鏡看你們。”我這時已經完全失語了。
顧扒皮卻突然放低聲音,悠哉遊哉的緩緩開口: “住宿和機票都有人負責,不歸我報。”他看向我,若有所思, “不過你不想單獨住而愛好特殊的要到我房裡打地鋪的話,我會跟他們說,讓他們退一間房, 約能源嘛。 ”他的話放在那首歌后面,完完全全的雪上加霜,我突然有了一太小心咬了自己舌頭的感覺。而顧扒皮眼中光芒閃動,微勾唇角對我說了兩個字: “來麼?”被雷的渾身一顫,我在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得罪誰,也萬萬不能再得罪顧扒皮。跟誰對著幹,也不要跟顧扒皮對著幹。否則。他,殺人不見血。我,死無葬身之地,還連怎麼死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