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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顧扒皮略微蹙眉:“哦?那個說我腦子有問題的小姑姑還會再出現?”

咳!當然不會再出現,打死我也不敢再趁著他睡著對別人說他是黏著我不放的弱智侄兒了,除非我迫不及待的想跟閻王來場約會了差不多。

“不,也許,有些人,只會在夢中出現一次,”鎮定了一下情緒後,我滿懷憂鬱的望著窗外,“她們的美麗,就如曇花一現,此生,不能再期冀著世上出現同樣的風采。”

顧扒皮哦了一聲,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該長久的銘記和懷念她所帶來的別樣感受呢?”

顧扒皮,不厚道,你怎麼能記仇呢?一點都不善良。

我長嘆一聲,懷著對世事無常的莫大感慨:“唉,正所謂相見不如懷念,懷念不如忘卻,有時候,忘記就等於解救自己,釋放自己,重獲新生。”

顧扒皮輕輕的哼了一聲,終是不再說話。

我居然戰勝了顧扒皮?

我居然戰勝了顧扒皮!!??

看來我果真適合當悲情文藝小天后,看看這威力,都能壓制住顧扒皮了。

可為什麼剛剛那幾句話還真的把我說感傷了呢?

不知道汪東為什麼會在北京,又為什麼要去日本,他既然回了國,不知道有沒有回家,他是i市人,說不定會回去看獨自撫養他長大的他的媽媽。

我突然想到了杜曉告訴我的那個不知道誰打來找我的電話,i市本地的號碼,會不會就是當時回i市的汪東?

可既然沒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讓我打過去找他,隨後也沒繼續找我,顯然只是一時興起,或許,他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忘在了我這裡,想拿回來,又覺得放不下面子。

想到剛剛跟顧扒皮說的那些話,我突然意識到我傷感的原因,不知道汪東會不會就是那個如曇花般短暫的美好夢境,只會出現一次,又讓我隨時盼望著將他忘記……

嗷唔,奶奶滴,我真不適合這麼傷感的調調。

可我總覺得有道目光凝在我背後,隔著就那麼十米內的距離,將我釘的死死的,如芒在背,手足無措,坐臥不安。

幸好我和顧扒皮坐的商務艙,飛機平穩飛行後,中間的簾子就由空姐拉了起來,聽到那嘩嘩的響聲,我感覺到那道目光的隔斷,僵硬了半個小時的我終是漸漸輕鬆了下來。

這樣才正常,汪東算什麼,反正我是路痴,認不準東方是正常的,就當迷路了一場!以後說不定我還迷更多次呢!指不準下次就到西方,啊呸,西方不吉利,我暫時還不想往生於極樂世界。

南方南方……

南方?我一愕,瞥向一邊悠然坐在那裡又開啟了檔案的顧扒皮,估計是感覺到我的目光,他略微蹙起眉頭,目光從檔案間抬起來緩緩轉向我,深不見底的沉靜眼眸,彷彿無聲的在問我:怎麼了?

我的心臟驀地跳漏一拍,捂住胸口,倉皇地挪走目光。

奶奶的,這南方不行。

理由一,太過妖孽,而我不是奧特曼,沒有打小怪獸的興趣,更何談大妖怪。

理由二,他性取向待定,我不想成為耽美大炮下,壯麗犧牲的炮灰。

理由三,他堅決的貫徹執行他的扒皮主義,隨時不忘壓迫我,剝削我,作為一個生長在紅旗下受我敬愛的黨教育了二十餘年的堅定的無產階級,我無法容忍就這樣向資產階級舉白旗投降。

那北方……北方……顧亦北?

印象中此人跟顧亦南狼狽為奸,一丘之貉,兩個人在一起,更是完完全全的雙“賤”合璧,老想著借我刺激對方,以獲得情趣,無良之至!

我暗自抹淚,一陣陣絕望的感覺,無情的向我襲來,將我淹沒。

果然不能往方向上考慮,世上帶方向的男人,對我路遲來說,都是碰不得啊碰不得。

我瞥了一眼一邊的顧扒皮,發現他還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呢,我咧開了絲嘴角。他眼皮一垮,冷冰冰的說:“笑的比哭得還難看。”

奶奶滴,我這個時候能笑出來就不錯了,居然還挑。我埋下了頭,他卻關上資料夾,放進公文包後站起身來對我道:“坐裡面去。”

“啊?”我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看著他。

他也揣著手站在那兒,好整以暇的俯視著我。

待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後,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坐在了靠窗的位子。

“你不想上廁所吧?”他一邊坐下來一邊問。

原來他想上廁所……我立馬錶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