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只是將神識關注在扳指內,便興雲成像降下話語:“是的,此牌乃了凡、尋元二位真人所賜,呂某代為轉交,有此牌,景前輩可在妙門中,定眾修者大事,直到實際成熟,迴歸九州……景前輩,你可領命?”
景康成趕忙躬身舉牌,道:“在下景康成受此器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就有勞景前輩和諸位了,這些日子望大家可以儘量提升,與和族的決戰,不久將至。”
景康成便帶頭道:“降妖伏魔,任聽調遣。”
下方修真者們也跟著喊起口號。
“降妖伏魔,任聽調遣。”
“降妖伏魔,任聽調遣。”
……
…………
攘外與安內,不攘外何以安內?不安內何以攘外?“安內”安得是人心,所以要立場明確,一切以攘除侵略者、給人民帶來和平為目標;“攘外”攘得是敵心,一切以團結內部、排除內憂、給敵人帶來最有凝聚力的打擊為準則。
陰陽之間,沒有絕對,不能偏激,錯的不是攘外與安內,錯的只能是不知道安內安的是什麼、攘外應該如何攘,拿此當藉口者,更是掩耳盜鈴。
呂白很清楚,現在九州雖有奸臣亂朝,但民心尚且安定,而九州的核心力量就是修真界。目前修真界已經基本達成共識:堅決抵禦和族、西陸等一切邪惡勢力。
然而九州修真界本有一個最活躍的人,他人鼎散於四處,修真者們無不談之色變,可就在這異族入侵的日子,他卻變“乖”了……
呂白隱著身形,憑藉衝擊太虛之速,行向西陸,猶如鬼神,只是一個片刻,已經到得西陸第二大國——阿斯豪王國境內,拿出藍寶戒指呼叫起張慶豐。
“現在就去找蕭夜老怪嗎?你可要等我啊,我這就趕回去。”張慶豐對戒指說了句,身子一低,躲過敵方狂戰士一招斧劈,然後順勢就地翻滾,已經來到了己方防戰身後。
這是布魯陶大競技場,布魯陶在西陸語中是冷酷、野蠻、無情……
“你就不能幫下忙嗎?作為一個防戰,要忘記自己的存在,完全變成一面盾牌!”張慶豐衝身前防戰抱怨道,剛才他對著戒指講話,差點被對方狂戰偷襲成功。
“對不起,格蘭德,雖然昨天你給我講了石盾的故事,可我今天早上想明白了,我不是石盾!”防戰嘴唇哆嗦,說話卻很利索。
“格蘭德”是張慶豐在西陸的名字,全名是格蘭德?帕帕。他在扮演一個吟遊詩人,帕帕就是西陸語“爸爸”,而格蘭德帕帕則是“爺爺”,所以別人最多就叫他“格蘭德”,從不叫他“帕帕”或“格蘭德?帕帕”……
“石盾”則是一個西陸英雄,昨天張慶豐扮演大吟遊詩人——格蘭德?帕帕,繪聲繪色地講了石盾,如何憑藉盾牌劈開惡龍的烈焰,又如何用燒紅的盾牌燙瞎了惡龍的眼睛……
“別廢話了!你當然不是石盾!你是柯提夫!快點舉起盾牌,保護你的同伴,讓那些瘋子砍在你的鐵盾上,震斷自己的手腕!你做得到!柯提夫!否則蘇珊永遠不可能嫁給你!”
張慶豐的話深深地刺激了柯提夫,他是有力氣的,而他的力氣已經被大吟遊詩人——格蘭德?帕帕完全激發出來!他要娶美麗溫柔的蘇珊!
“啊!”柯提夫一身大吼,將怒氣壓縮到極致,施展出他在軍隊中學會的技能——援護。
嗖——
柯提夫援護到一個獵人身旁,擋去了對方盜賊的鑿擊,獵人終於有機會後躍,拉開弓箭一陣散射。
金髮碧眼的瑞吉娜,其實是鐵雲嬋,她此時正扮演一個女聖騎,掏出《聖典》給己方的狂戰施展神聖之光。作為修真者,她的神識強大無比,雖然這聖騎士技能施展得並不純正,卻有著一些附加效果,比如增加幾成受術者防具的防護力……
鐵雲嬋唸完一段《聖典》,對張慶豐道:“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還能有誰?”張慶豐說著,又對獵人道:“吉米克斯,你很勇敢,可是你要像自己的幽靈豹一樣冷靜才行,獵人要得是冷靜!”
張慶豐已然成為了頂尖級的吟遊詩人,他這一提醒非常到位,吉米克斯馬上發現自己光顧著用力發箭,卻失去了準度。
鐵雲嬋知道“還能有誰?”說的是呂白,又道:“那我們要快點了,你直接頌歌吧!”
“好吧好吧,”張慶豐說著深吸一口氣,開始唱《勇者之歌》:
“
雄鷹掙脫枷鎖
他的生命被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