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著他們身上的金行真氣,現在做得再像也沒用了,只要保持住水行之勢就行了。
飛劍金應付著那套鬥筆法器,一看形勢不容多想,當即取出一枚指粗琥珀玉攥在掌心,真氣立刻以身體為渠道,暢通無阻地施展到了法器上,不過飛劍金臉上的紫黑脈絡,卻一時間更加突顯,仿若妖魔。
那塊琥珀玉乃金行靈玉,又是高檔貨,頓時,金行真氣大盛,水行分身眼看就要不行,懷中爆起的金劍已經快要將它刺穿。
靈玉中的真氣屬於外氣,通常來說,普通修真者只能緩慢吸收外氣,再漸漸融入進自己的真氣體系之中,飛劍金這般詭異的使用靈玉,著實讓大家匪夷所思,唯獨狂傲旅的人知道,這都歸功於天封……
張慶豐的水玉只有柳葉大小,且非常薄,但靈玉選擇不在於大小,而在於量和純度是否相合,如果純度太高,或者量太大,成為無法駕馭的力量,反而會被其所傷。純度是指五行純度,比如木玉里面可能會摻雜一些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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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柳葉形水玉,還是張慶豐在凜風斗技場的百業街,找專人切割的。
當時呂白和郝彩也一起去了,一方面順便採購些鬥技所需,一方面是因為郝彩要向切割師闡述詳細的切割方案,這本身就是她的主意。
當那個整條百業街最好的靈玉匠人,被徒弟叫出來,親耳聽到郝彩的要求之後,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因為這個小妮子,要將之前蕭夜老怪扔給張一玄的那些靈玉,那些一掐粗的靈玉,切割成薄片,整個就是暴斂天物啊!
這簡直就是把價值幾萬兩金子的頂級貨,切成一千兩一片的中檔貨!必須賠啊!
但那個靈玉匠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因為雖然是切成了薄片,可是真氣純度是要高於那些千年靈玉的,只是沒人會花大價錢買了,因為靈氣量不夠,靈壓就不夠,補充靈力的速度就慢。頂多有人願意比普通靈玉多出點,也就是一千二三百兩而已,算起來還是大大的賠本。
把高檔靈玉切了來用,這在鬥技場還是挺常見的,只是從沒人這樣瘋狂的切割頂級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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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水玉正被壓在那道靈符下面,緊貼著張慶豐的右掌心,這種方式既能補充真氣,又能增幅符籙,否則以他靈根虛成的道人後期境界,駕馭這張高階靈符還非常困難。
這種高難度的施法技巧,當然少不了張慶豐的晝夜苦練,以及精通靈玉使用的郝彩從旁指點,如何將自己的先天真氣與靈物產生共鳴,這正是方士主要的修煉內容。
嗖—嗖—嗖——
四面逍遙硯迅速地飛射了出去,一瞬又有四面從張慶豐的宇囊中竄出,補上了空缺,一面擋去飛劍雨,一面緩緩積蓄真氣。
那四面飛出的逍遙硯,其中兩面飛向了水分身,直接一起扣在他的背上,一口氣將蓄滿的水行真氣補充進去,之後脫力墜落。
剩下兩面,各蓄著水火,分別飛向了飛劍金的前後,對兩隻筆進行補給,火焰與冰霜大起。
天封雖然厲害,卻都體現在施法上,對肉身不但沒有增強,反而會讓人覺得痛苦難當,更會由於痛苦而分去一些神識。所以飛劍金的日子也不好過,六顆金球輪番護住水火齊攻——這是對金來說最不利的形勢。
張慶豐趁對方分身防守,又覺左手中的靈符灌注完畢,終於左手一揮,一片火光襲向空中的飛劍雨,同時他也向飛劍金飛奔而去。
左手符籙下自然也有一快靈玉,是枚單薄的火玉,只是觀眾們看不到。其實,就算猜到了符籙受了靈玉的增強,他們也想不到,此時張慶豐全身的幾個大穴上,都貼附著數片薄薄的靈玉。
除了水火,還有生水的琥珀玉與生火的木玉,都分別貼在合適的穴位上,然後透過經絡穩穩地補充著張慶豐的真氣,甚至還提前一個時辰服下了幾味靈藥。
這些都是郝彩一手操辦,全仗著她跟隨風百里,在大庸鬥技場積累下的豐富經驗。
紅光,青影。
紅光來自大炎鷹,翅展足有兩丈,一路灼散著飛劍雨中那些金行真氣,向著幾顆殘缺的金菩提飛去。
青影出自張慶豐,硯臺護著周身,一面擋去迎面擊來的密集金色小劍。一面施展蹉跎行腳踏硯而起。
炎鷹雖然只能存在幾秒鐘,卻留下了一路的高溫,瞬間熔掉了四顆金菩提,使它們身上的金行真氣全失,那些金菩提上雖然沒有真氣鎖,可飛劍金還能有空飛過去嗎?
飛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