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將謝懷源視為自己的囊中物,若是有那個女子敢表示出對這位京中的大眾情人一點思慕心思,她都要故意尋事,仗著家世將那人折辱一番。

比如今日,小喜鵲不過是誇了一句‘小公爺好風采‘,就被她隨意編造了個罪名,差點虐打至死,沒想到卻踢到鐵板了。

她今日頂著大太陽,被皇后娘娘罰跪在太液池旁將近一個時辰,母親還被叫進宮裡,勒令要對她嚴加約束,如今還敢來見謝懷源,卻不是她膽大包天,不過是背後有人唆使她罷了。

有人對她說,謝懷源天生鐵石心腸,心狠手辣,對誰都下得去狠手,卻沒有一顆能愛人憐人的心,絕非她良配,便是嫁了她也不會有好下場,她偏不信這個邪,心慌忐忑之下,竟然直接跑來打算詢問了。

兩人雖不算熟人,但都是長在京中的世家自己,自然都是從小見過的。木秀妍手裡攥著的帕子緊了緊,咬著下唇,直截了當道:“我的幾個丫鬟不知跑到那裡了,哥哥送我一程吧。”說著帶了些期待地看著他。就算是表明心跡,她也天生帶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好像能送她回家是多麼大的榮耀一般。

謝懷源翻身上馬,一抖馬韁道:“謝某家中還有事,姑娘另尋他人吧。”

木秀妍一閃身到馬前,攔住他,眼底帶了些羞澀道:“你這樣對我,怕是還是不知道皇上的打算吧?”

謝懷源微微傾下|身,看著她的目中毫無感情。木秀妍絲毫不覺,只是看到他頭一次和自己離得如此之近,心裡一陣狂跳。

謝懷源氣息冷清道:“你今日險些傷了鬱陶?”

木秀妍知道他和青陽的繼母子關係惡劣,因此倒也不懼,反而微微揚起頭,揚眉道:“她自討的,我不過想出手小小的教訓她一番。”

謝懷源眸色微沉,冷冷道:“我謝家之人,就不勞煩你出手教訓了。”

木秀妍聽得心中一緊,有些著慌道:“我,我不是故意要對她動手的,我只是為了,為了自保而已,是她先傷的我!”

謝懷源一抖馬韁,略微退後了幾步,道:“說完了?可以讓開了?”

木秀妍終於忍耐不住,微微提高聲音道:“就是因為謝鬱陶,我今日已經被皇后那個…皇后娘娘罰跪了許久!連帶我母親都被訓斥了一頓,你還要如何?!”她打小就在京裡橫行跋扈慣了,今日吃這麼大的虧還是頭一遭!

謝懷源微微皺著眉頭,此人的想法簡直匪夷所思,皇后罰她本來就是因為她做錯了事,受罰難道不應該?聽她這麼說,倒好像是華鑫故意害她受罰一般,更離譜的是,她語氣憤恨堅定,好像連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如果有不明所以的人聽了,恐怕真的要以為是華鑫故意為之。

可謝懷源顯然不屬此列,他眼神帶了幾分冷意,卻也懶得和一介女子做口舌之爭,只是淡淡道:“皇后乃是國母,公正聖明,她所做決斷,必不是空穴來風。”

木秀妍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又突出了四周的眼白,原本突出的不太明顯的顴骨也高高聳起,聲音略微尖利了一點:“你知不知道,皇上已經…?”

謝懷源打斷了她的話,淡淡道:“知道又如何?”他看了她一眼道:“你這樣的女子,謝某無福消受。”說著撥轉馬頭,轉身就走。

木秀妍厲聲道:“你敢違抗聖意?!”

謝懷源聽了這句明顯是威脅的話,眼光一寒,卻輕輕挑起一側唇角,似笑非笑,卻比平日多了幾分冷漠狠絕。若是要賜婚的物件不幸身死,那他又怎麼算得了違抗聖意呢?

此時兩人交錯而過,木秀妍看到他唇角的一絲笑容,心裡一寒。但想到自己今日拋下姑娘家的顧忌,直接來試探他的心意,卻被他如此直接拒絕,如此求而不得,心裡一陣怨毒憤恨,她瞪大眼睛,恨聲道:“我爹是虎賁大將軍,我姐姐是皇上最寵愛的瓊嬪,你,你竟敢…?!”

謝懷源這次連話都懶得說,直接策馬從她身邊疾馳而過。

木秀妍緊緊握著雙拳,連指甲刺破了手指都沒有察覺,只是死死地盯著謝懷源離去的方向。

這時,一件輕暖的,還帶著男人體溫的披風被搭到她身上,一隻手也順勢摟住了她的肩膀,那男聲溫柔道:“你看,我說了吧,這是一個沒有心肝之人,禁不住你待他一番深情。”

阮梓木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邊幫她拭了拭面頰,他攬住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木秀妍不知是不是傷心過度,竟然順從地倒在他懷裡。

忽然地,木秀妍又像是魚一樣彈了出來,死死地揪著阮梓木的衣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