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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下令,薛羽聲也不遲疑,利落地站起來,兩步就翻上停在旁邊的馬車,煦兒同時去解系在樹上的韁繩。而就在這一瞬間,草叢裡躍出三道人影,短刀反射著刺目的陽光,直撲顧顯而來。

韁繩解開了卻沒法走,顧顯只絆住了兩人,還有一人則朝她們攻過來。

不消說,定是這顧顯惹了什麼麻煩,而她們被當成同夥了。煦兒暗咒著,一邊解開腰上繫著的軟鞭迎敵,一邊對薛羽聲大叫道。

“小姐,你先走。”

薛羽聲拉住韁繩,她不會趕馬車,不過這不是問題,反正抖抖韁繩,馬會自己順著大路跑。反而是突然追出的這三人,習武明顯非為強身,那眼睛都是嗜血的,煦兒從沒跟這樣的人對戰過。

“小姐,快走!”

煦兒急了,對手出招狠厲,自己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好,我先走,你小心色狼,把這個噴霧彈接著。”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薛羽聲扔出一個小布包。煦兒身形一偏,卻沒接住,滿臉懊惱。那男子咧嘴一笑,短刀在這瞬間瀟灑劃過,小布包“嗤”一聲破開,紅色粉末立刻洋洋灑灑地撲了男子滿頭滿臉。

“啊啊啊——”

一聲慘叫使顧顯那邊激烈的戰局有了瞬間的鬆動,就是這一閃而過的機會,煦兒迅疾地抬臂指向背對他們的一名男子,飛針射出,男子聽聲避開,卻沒料到那飛針並非一根,竟是連射的。

“噗!”

腿部被射中,男子掙扎幾下,無力軟倒。

剩下一個則在顧顯全力攻擊下,一掌擊中胸口,直撞到樹上,不負眾望地吐著血翻倒在地。

煦兒早已把那兩名男子捆得死死的,中飛針的那人筋骨酥軟,隻眼睛有力氣睜著。而另一人則是涕淚橫流,瞧著好不悽慘,看來那包辣椒粉絕對是由極品朝天椒磨製的——真可憐!

“你們出門賞個花而已,怎麼備得這麼齊全?‘色狼’是什麼,還有‘噴霧彈’又是個什麼東西?”

顧顯蹲下來隨口問著,同時不由覺著慶幸。

“要你管?還不都是你惹來的禍端!小姐,別理他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吧,煦兒,那車伕呢?”

“我去看看,小姐你把東西收拾下,別給人留下線索。”

煦兒說著已飛身朝車伕適才走開的方向而去,薛羽聲聽話地收拾著,顧顯從男子身上摸出一塊小小的玉牌後瞭然地笑了笑。

“大老遠跨海而來,諸位可真是辛苦了!唉,沒想到顧某竟就讓你家主人那麼中意,非把女兒送上門不可!”

“奸賊!還不快把我家主人的東西還來!”

對方目眥欲裂,可惜因為中毒,軟綿綿的吼得沒一點氣勢。

“我可沒拿你家主人的東西,只是打探了些許訊息而已,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們還老來我們這兒偷雞摸狗呢!”

“胡扯!那個玉……明明是被你偷走了。”

“玉?什麼玉?”

顧顯疑惑,對方卻是咬著牙,恨恨道。

“你少裝傻!”

眼珠轉了幾轉,顧顯突然笑眯眯地看著那人。

“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雕有新月和曇花的白玉章?怎麼,那東西有什麼大用處嗎?”

對方在短暫的怔愣之後更憤怒了,大罵道。

“你這混蛋……”

“唉!”

顧顯不奈地打斷那人即將連篇的髒話,順手撿起旁邊鋥亮的短刀隨意一揮,刀片涼涼地貼著男子的麵皮削過,瞬間有將汗毛也削了去的錯覺。然後,他笑著抖抖那短刀,那雙繼承自母親的漂亮眼睛笑得陰險至極,語氣卻如商量該買哪一匹馬比較好般淡淡開口商量。

“怎麼樣?”

薛羽聲搭著兩條腿坐在車邊,煦兒已拎著醉酒的車伕回來了,催著快走,可是她卻兀自這樣坐著,撐著下頜慵慵懶懶地看,看那男子對著顧顯的笑容——驚恐萬狀。

顧顯這個人,她知道他不簡單,當年與嚴陌瑛在東靜王帳下闖出的威名自不會有假,而他的本事當然也非一閃而過的煙花。

在戰場上,以淋淋人血澆鑄出來的,必是極度手冷之輩!

只是短刀而已,但那反射的光亮竟讓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所看見的那把極長極大的刀。那持刀的屠夫想必也是從白骨中錘鍊出來的吧,一聲令下,不管是白髮蒼蒼的老者,還是柔弱的婦人,甚至才十歲的男孩子,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舉起刀,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