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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衛飛揚似懂非懂的道:“請三位哥哥儘管放心,有外人在時,我便仍按往日稱呼。”

耿超在其父討虜大將軍衛肅帳下征戰多年,衛肅回京述職時,曾多次在兒子面前評點過耿超的武技。衛飛揚自感與楊致有師徒之誼,今天是特地來告知楊致的。

衛飛揚當即口說手比,在院中一邊演示一邊解說起來。

秦空雲也是個深藏不露的行家,用心看完之後皺眉道:“這些都不是什麼精妙高深的武技啊!何以耿超會有偌大聲名?”

楊致解釋道:“武技並非一定要精妙高深才有用。同樣的武技由不同的人施展出來,效果會有天差地別。”

衛飛揚凜然道:“家父曾雲耿超心志堅毅兼天生神力,實乃難得一見的學武奇才。他力大招沉,發動攻擊時如獅子搏兔般兇狠迅猛,又往往能後發而先至。尤其是他在實戰殺戮的磨礪中捨棄了許多花哨無用的招式,出手既準又狠。三哥教授的搏擊技藝講求簡單迅捷,這一點耿超倒有些風格相近。”

“家父最為看重的是耿超弓強槍利的馬戰功夫。臨陣對敵時,耿超通常以九石強弓數箭連發攻敵在先,再以皂纓長槍殺敵於後。憑此兩大殺招,戰場上極少有人能近他身前兩丈之內。近十年來在朔方與突厥浴血拼殺而未傷一發者,家父帳下數百戰將中僅有耿超一人!只可惜馬戰演示不便,且小弟也無力演示。”

楊致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我明白了。”

三人盡皆面露喜色,徐文瀚問道:“三弟可是想到了戰勝耿超的訣竅否?”

“也是。也不是。”楊致徐徐搖頭道:“輸贏對我毫無意義。我為什麼要戰勝他?說不上是什麼訣竅。要全身而退我想還是不難吧。”

秦空雲聞言大大鬆了一口氣:“那豈不是要便宜了越王?”

衛飛揚笑道:“二哥若是眼紅。不妨借個十萬八萬兩與小弟。全買三哥能全身而退不就行了?”

“哦?”四人相視哈哈大笑:“好主意!就這麼辦!兄弟之間有什麼借不借地?贏了只管平分就是。就怕皇叔福王爺賠不起啊!”

楊致心知三人是有意湊趣讓他減輕壓力。旋即正色道:“飛揚。你能不能找一張九石強弓和一個箭術高超地人來?”

“這兩樁都好辦。我家中現下就有。三位哥哥稍候。我這回去把弓箭和人帶來。——請恕小弟冒昧。不知三哥要來何用?”

楊致也不隱瞞:“我從未用過弓箭,不知道九石強弓到底是個什麼概念。我想體驗一下耿超的力量,也想感受一下他的速度。”

他平時絕少顯露身手,三人都是滿心期待。秦空雲建議道:“舍下的演武場還算軒敞寬闊,諸般兵器也是現成的,飛揚只需帶那箭術高超之人前來便可。不如待會兒就去舍下演練吧?”

秦府事實上是楊致與徐文瀚在長安的大本營,這個建議自然得到一致擁護。

自去年楊致習練隱龍經有成後,內外武技修習多在冥想中進行。毫不誇張的說只要他願意,連睡覺的時候都可以練功。秦府對他而言雖和自己家中一樣熟悉,可從未進過演武場。綜合各方面的資訊來看,耿超實力強悍不容小覷,若棄用隱龍經無異於自尋死路,是以楊致已經完全打消了先前的念頭。

演武場內十八般兵器果然樣樣齊備,而兩張六石與九石的強弓則滿是灰塵。秦空雲慚愧的道:“世間能用六石強弓者本就不多,我雖能勉力拉開,用於實戰對敵卻是萬萬不能。是以兩張強弓放在此處不過是擺設罷了。”

楊致實話實說道:“我早已說過不擅弓馬騎射,未必會比你強到哪兒去。待到飛揚來了以後,我一試便知。”

衛飛揚唯恐錯過一睹楊致真正實力的機會,只頓飯功夫便帶了一名貌不驚人的中年漢子匆匆趕到:“三位哥哥,這位榮叔原是家父貼身近衛,慣用六石強弓,年前受家父之託自朔方回京專一教我箭術。榮叔乃絕對可靠之人,三哥要如何試法儘可吩咐。”

榮叔能得衛肅如此器重,在箭術上的造詣想必稱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了。見禮之後楊致取過一把單刀,在場內一根海碗粗細的木樁上劃出三處二指寬的印痕:“榮叔,請於五十步外瞄準其中一處印痕全力射出一箭。”

“是。”榮叔取下六石強弓搭箭依言射出,羽箭隨著“哆”的一聲悶響,準確命中第一道印痕且深沒近半!

楊致須臾不停的道:“請於五十步外三箭連發全速射出。”

話音未落,耳邊就傳來“嗖嗖嗖”的破風之聲。弓箭就如同長在榮叔手上,